天上的阳光有些刺眼,射在身上晒人得紧。
鸟儿在不远处的丛林里叽叽喳喳的叫着,祁云初提着心站在一旁观看战事。
终于,老虎倒在了地上。
他们缠斗的地方早已斑驳的洒上了块块血迹,那是老虎身上的血,老虎呜咽一声倒在地上,仍旧不甘心的挣扎着。
此刻的它因失血过多而虚弱不堪,已是强弩之末。
周大树也是累得不行,但他没有倒下,他硬撑着重新举起了砍刀,眼神狠厉。
一阵寒光闪过,老虎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抽动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
它的身下流出了一摊血水,染红了它棕黄的毛发。
确定老虎是真的死绝了之后,周大树将手中的砍刀从老虎体内抽了出来,插在了地上,他将双手搭在刀柄上,借力撑着,口中大口吸着气。
周大树累的弯下了他的脊背,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他的身上已被汗水湿透,此刻的天色渐晚,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地久待,夜晚正是猛兽活动的时候,这块地儿又满是老虎的血腥味,会引来豺狼的。
周大树眼神一暗,没理会不远处的刘翠花,只自顾自凭着自己的蛮力将比他大两三倍的老虎拖回了家。
祁云初见人就这么走了,不由得惊愕。
不管她吗?她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诶!
瞧着周大树高大的背影逐渐远去,伫立在原地的某初不由得瘪了瘪嘴,她深呼吸几口,抬脚跟了上去。
前方是一个斜坡,原主就是从上面滚下来的。
祁云初,啊不,应该叫刘翠花,刘翠花手脚并用,撅着屁股哼哧哼哧抓着山坡上凸起的石头以及扎根深深的野草一路往上爬。
很快,她一身狼狈的爬到了山坡上,看着已经甩开她老远的周大树,刘翠花赶紧气喘吁吁的朝他奔去。
周大树双腿修长迈的步子也大,若不是还拖着只大虫他早就甩刘翠花好几条街了。
祁云初有了上个世界的经验立马入戏,将自己完全当成了原主,努力扮演着她这朵小白花的角色。
只见刘翠花大大的眼睛泛着水光,她害怕的紧紧跟在周屠夫的身后,不敢离开他却也怕他,亦怕他拖着的大虫。
原主的记忆已经悉数被祁云初接收了,在原主的记忆中,周大树生了一副凶狠相,他脾气又暴躁没人敢招惹他,相反,人人都怕他。
村子里的人没人敢跟他打交道,他父母死的早,家里就他一个人,经常独来独往的,又沉默寡言,本应该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可因着他打猎是一把好手赚了不少钱又加上他生的凶狠,便也因此在村子里出了名。
刘翠花家住在村口,家中条件一般,至少能吃饱不饿肚子,周大树家住在山脚,孤僻得很,周遭也就他一家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周大树有闲钱,但也没想过要起过一间大点的房子或是娶个婆娘一块儿过日子,他知道自己生的五大三粗的村里的姑娘都怕他,是不会同意嫁给他的,至于房子,他一个人没必要住那么好的房子,住在爹娘留给他的茅草房里就够了。
刘翠花,娇滴滴的小姑娘,被父母搓磨的可怜人。
周大树,暴脾气的屠夫,被村里人退避三舍的大块头。
他们之间又会擦出什么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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