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路带着两个丫鬟先出了崔府,而祁云初和祁宰相则是来到了崔府大堂。
“下官户部侍郎崔泰山见过祁宰相。”
崔侍郎弯腰行礼,举止很是恭敬。
祁宰相面无表情道:“行了,莫须有的礼节就不必做给本相看了。”
“初儿,你说。”说着,祁宰相转头让祁云初来说。
祁云初轻咳两声道:“崔伯伯,是这样的,救我的那个侍卫名叫夜炎辞,是你们府上新招的侍卫,与你们崔府签了三年契约。”
崔侍郎蹙眉问:“确有此事,祁小姐是想……?”
“本小姐刚好缺个侍卫,特来向崔伯伯讨要他,不知崔伯伯可否割爱?”
祁云初微微抬了抬下巴,笃定了崔侍郎会同意的。
她将大小姐的派头演了个十成十,虽言语礼貌,但也不失她大小姐的傲气。
她有风度,也有傲骨。
果真,崔侍郎闻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待会就将与他签订的契约撕毁,祁小姐随时可以将人带走。”
他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当真是有求必应。
“那便再好不过了,”祁云初点了点头道:“不知可否烦请崔伯伯差人将他给带过来?”
崔侍郎点了点头,朝身后候着的下人挥了挥手。
他谦卑道:“祁宰相与祁小姐要不要先坐下来喝杯茶?”
“不用麻烦了,我们待会就走。”祁宰相木着脸站在原地。
若不是初儿想带走那个救她的侍卫,他早就走了,才不想在这糟心的地方多待几秒呢。
片刻后,一身崔府侍卫装扮的夜炎辞便被人带了过来。
他面容平淡,手上还抱着自己来此之前穿的那身破旧的衣裳。
衣裳还是湿的,但已经没滴水了。
祁云初看见他立马笑弯了眼,她走过去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笑吟吟道:“走吧,本小姐的贴身侍卫。”
……
一辆马车在路上咕噜噜转着,祁云初与祁宰相坐在马车内,夜炎辞坐在外头驾车的马车夫旁。
冷风吹过他刚毅的脸,光打在他墨色的眸子上,将他温润的眸子衬出了几分清冽。
街道两旁是百姓叫卖的声音,离他愈来愈远。
很快便到了宰相府,夜炎辞很有眼力见的拿来一旁的小凳子放在马车边,让祁云初能踩着凳子下马车。
而后,他乖乖的跟在祁云初身后进了相府,像个与她形影不离的影子。
说不清怎么就从崔府的普通侍卫变成了现在的宰相府千金的贴身侍卫。
这一切好像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他一个平民百姓,得罪不了他们这些掌权者。
小小的崔府他得罪不起,偌大的相府他更得罪不起。
反正孑然一身,随遇而安好了。
夜炎辞抱着自己的破衣裳耸了耸肩。
对于他来说到哪儿都一样,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待着罢了,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为了有份差事混口饭吃。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悠哉。
他身上有一魄名尸狗,对应的是喜,他的性情也是如此,乐天派,从不想未来的忧愁,只想着过好当下就行。
尽力做事,尽心做人,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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