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祁云初“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她盯着头顶的水粉色纱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兽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识海中并没有兽兽回应她。
此刻的兽兽正在呼呼大睡补充精力,思至此,祁云初回忆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兽兽跟她说的话。
当时她这具身体虽然不清醒,但她的神魂是清醒的,便也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梳理了一番记忆,祁云初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走的路。
首要任务就是将炎辞拐到自己身边,其次再慢慢攻略他,软磨硬泡,他总会爱上自己的。
但自己的身份是刁蛮大小姐,不能破人设。
她想起自己在上界看人间的话本的日子,好歹也看遍了与上界接壤的人界的所有话本吧,理论经验丰富,就差实践了。
祁云初硬撑着尚且虚脱的身子坐在床头,好奇的四下打量着。
屋内陈设简单,饰品却极多,虽是间偏房可也比上界的屋子要繁琐的多。
比如说她现在躺着的梨花雕木床,上头的花纹当真是繁复,再比如不远处的桌子,还有桌上摆放的茶杯上,无一不是繁复精美的花纹。
但复杂,但瞧着也养眼。
不如上界的大气,倒别有一番风味。
独具特色,甚好。
想起自己在上界与夜炎辞待的房间,除了一张几块木板堆出来的床就是一个大树墩儿桌子了。
哦,还有两个小树墩儿凳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上界的大能都是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早已超脱世俗之外了,他们懒得贪图享乐,不会饿,能玩的地方也早已玩腻了。
不过祁云初与夜炎辞每次还是会在上界的饭馆吃些东西的,权当消磨时间了,顺带还能满足下口腹之欲。
别人的话通常来说呢就是宅在自己的小家里修炼,希望自己活的更久一点,然后躺尸等死。
仔细想想,好像人生也没什么意义。
人终会死去,大能也是,像祁云初这种只是个例外罢了。
天道赐给了她无尽的永生,却剥夺了她死去的权力。
一个人活在世间何其孤寂。
夜炎辞是她唯一的挚爱,为了复活他,她愿倾尽所有。
思绪回笼,她静静的等待房间里来人。
一盏茶功夫不到,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那人逆光而来,他面容俊朗,是她苦寻已久的挚爱。
见到那张与夜炎辞三四分相似的脸,祁云初眼睛发酸。
端着药的夜炎辞见她已经醒来怔愣了片刻,倒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失态。他抿了抿唇,端着药碗走了过去。
“祁小姐。”
嗓音低哑,很是恭敬。
其实他将祁云初救起来时没想过她还活着的,当时她面色发白,脸上隐隐青紫,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可上岸时再看她,脸上的一丝青紫褪去,只是脸有些发白罢了。
这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摇了摇头,夜炎辞将药碗端给祁云初:“祁小姐,这是预防感染风寒的药。”
祁云初听见他的话,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起自己的目的,于是她将自己完全代入娇小姐的角色,开启了她的演戏模式。
“你救的本小姐?”她收敛神色明知故问道。
“是。”夜炎辞颔首。
“嗯,本小姐知道了,”祁云初点了点脑袋,遂看向他端着的药碗娇气道:“药太苦,有蜜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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