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把你打发了吧。小子你记着,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尹白懒洋洋道:“早就说过了,要杀就杀,废话少说。”说着,竟张嘴打了个哈欠。
龙飞云大吼一声,举刀便砍,不过,他砍的并不是尹白,而是绳子。绳子一断,尹白整个儿扑通一声掉在地上,这回还真是摔了个七荤八素,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而且这一摔,让一边的阿牛有了新发现———从尹白的衣兜里掉出一个纸团。尹白潜入旅馆卧底,人家是把他作为同伙的,当然不会搜身,口袋里放着的所有东西都还在。这下好了,先松绑,再搜身,无非是若干纸币、半包香烟、一块脏兮兮的手帕,以及刚刚掉出来的那个纸团。其它东西都被龙飞云拿过来一一查看,没发现异常,费耀祖又上前捡起纸团,展开一看,不由惊呼:“这上面有字!”
龙飞云顿时来了精神:“写了些什么?念来听听。”一边说,一边用那双牛眼瞟着尹白。
后者这时根本顾不上其它———被吊得太久了,浑身血脉阻塞,此刻突然疏通,身体一时无法适应,甚至比悬吊时还痛苦。尹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知道怎样尽快解除这份痛苦,又是甩胳膊又是按腿,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看龙飞云一眼。
费耀祖年届五旬,眼睛老花,纸上的字是用铅笔写的,很小,库房电灯又暗,看了又看,连连摇头。龙飞云不耐烦了,对上过三年小学的大榕说:“你念!”
大榕看了看,说上面有四个字:“来人可靠”。
龙飞云一个激灵,接过纸团看了再看,瞪着尹白问:“这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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