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把药瓶全都收了起来,随后给叶景华把门关好,才离开了。
回去之后,江本忠和柯南风还在喝。
若不是知道自己酿的酒喝多少都不伤身体,江晚晚真想劝劝两人了。
“晚晚,今日你也累了,快回屋休息吧。”江遇冬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看着江晚晚眼神中还是有几分担忧和心疼。
江晚晚点了点头,乖巧的说道:“三叔叔你也早些休息,寻了我一下午,辛苦了。”
江遇冬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说道:“今日与你走散的时候,我还见到村东头的陈楞锅了,平时都很少见他去镇上。”
陈楞锅……
楞子……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三叔叔,当时我们两人走散的时候,其中还有那些细节是你没注意到的,再仔细回想回想,邹望平他们如今还有一个同伙没抓住呢。”
江遇冬听到这句话,神情凝重了起来,于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又想了一遍。
“当时我感觉到有人从背后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一时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等回过神来,在人群的拥挤中便寻不到你的身影了。”
江遇冬说完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那会我太过着急,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陈楞锅急匆匆的涌入了人群,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彻底就没了踪影,现在仔细回想,他看我时神色有些怪异,似是慌张,又似是不确定。”
要说陈楞锅这人,无亲无故一个人住在村子最东边,平时就是个透明人,闷葫芦一个,偶然赶着家里的牛车去镇上时,会捎带上几个人,赚上几文钱。
他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平时就算有人见到他,也都一时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而江遇冬今日之所以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他,也是因为他当时脸上的神情实在太怪异了。
“三叔叔,他很有可能就是邹望平他们的同伙,等明日中午的时候,府衙就会张贴告示,将邹望平的罪行公之于众,若这事与他有关系,他必定会有所防备,所以在明日中午之前需将这件事告知余县令才行。”
毕竟涉及自身以及家人的安全,所以江晚晚还是很重视的。
江遇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决定第二日再去一趟万齐镇。
——
江晚晚很早就起来了,却没有见到柯南风的身影。
“老柯去找楚夫子了。”江本忠虽然与柯南风才相识,却觉得两人十分投缘。
江晚晚有些诧异,这柯老还是个自来熟啊,才来到万齐镇,就能和楚夫子也聊得来了。
“爷爷,昨日去镇上我有些东西忘记买了,所以今日还得让三叔叔同我再去一趟。”江晚晚还记得今日有事要办,所以就想着找个由头,再去一趟镇上。
江本忠没多问,立马就答应了,还拿了五两银子给江晚晚。
“想买什么就买,别舍不得,用完了再和爷爷说。”江本忠把钱塞到了江晚晚的手里,十分大气的说道。
家中的日子越过越好,对于自家孙女,他肯定是不会吝啬的。
江晚晚也并未推辞,她如今可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鬼,正需要钱呢。
吃过早饭,江晚晚便和江遇冬驾着牛车出发了。
到了镇上之后,两人就直奔县令府。
门口的侍卫认得江晚晚,便放两人进去了。
余文韦依旧穿着一身常服,正在书房里翻看案宗。
听到侍卫汇报江晚晚来了,余文韦还以为她是来催促贸易凭证的。
“你要的贸易凭证下午就能办好,本官不是已经说了,等办好之后便会让人给你送去吗?”余文韦瞧着只有江晚晚和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他说话时便也多了几分随意,更是对江晚晚这种行为很是不喜。
江晚晚早就看出来了这余文韦是什么德行,所以现在面对着他这副嘴脸,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很多为官之人,根本就不屑于和普通的平民百姓交谈,而余文韦恰巧就是这种自傲又好面子的人。
不过只要和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人,江晚晚才不会在意。
江遇冬第一次见着县令级别的官员,紧张之余,也觉得此人难相处。
“民女今日前来是为了告知县令,与邹望平一起犯案的同伙,我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但具体的还需大人去查证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说完之后江晚晚又示意江遇冬把昨日与自己说过的话,又和余文韦说了一遍。
余文韦听完,沉思了片刻,才朝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问斩时间往后推迟一日,今天的告示也别贴了,去查一下陈楞锅这个人。”
等侍卫领命离开之后,余文韦才将目光放在了江晚晚和江遇冬身上。
他轻咳了一声,才开口说道:“你们两人提供的线索于本官很有用处,去院子稍等片刻,一会有人会将贸易凭证拿给你们的,拿到东西之后,你们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说完余文韦就继续低着头看起了卷宗。
江晚晚有点无语,这么着急赶她离开,不会是怕她又要什么奖赏吧,这个余文韦心眼子比针眼还要小。
而且不是说贸易凭证下午才能做好吗?
懒得计较这些,江晚晚和江遇冬在院里等了片刻,便有一个侍卫将贸易凭证交给了她。
出了县令府,江遇冬才问起了江晚晚手中的贸易凭证。
“三叔叔,等回家之后,我会将这件事情详细的和大家说一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江晚晚居然还卖起了关子,江遇冬只好无奈的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今日来镇上江晚晚确实也有些东西要买。
上次酿酒用的陶罐不是很好用,所以这次她专门挑了三个看着不错的坛子,每个足足有一米高。
买了酿酒的坛子,江晚晚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