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瞧了眼胸前这碧绿的环形玉佩,里面好似多出了一条红丝,那红丝透过碧绿玉石镶嵌其中,并不明显。玉佩的色泽也较先前更加润滑,摸起来还有一丝温热感。
玉佩为何会有如此的变化?
自玉麟龙袖中飞出来的红光又会是什么?
我自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的不安,因这玉佩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若是它出了意外,恐我都活不到盘蛇纹发作的时候。
眼下师父不在,我只得揣着忐忑之心,四下巡视了一圈古墓,待我收拾好东西便匆匆往村里赶去。
刚一来到村口,便听见有人似是在哭!
哭的伤心欲绝,悲壮万分。
我本以为是谁家又打仗了,村里这种事多的很,老爷们心情不好,或是打输了牌,看自家媳妇不顺眼,再揍一顿!
村里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所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种事没辙,谁也管不了。
待我回家吃完早饭,便出门往柱子家赶去。
我一直担心着王志勇那事,毕竟他若出了事,那年迈的老人和孩子今后该如何生活。
可能我也是感同身受了吧!
没一会便到了柱子家,他家大门紧锁,一把生了锈的铁锁赫然挂在门栓之上。
这大早上的,他会去哪里?
自打他爹上吊死了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可以说他过的比我还惨!
庆幸的是他有个好姑姑,一直照顾他,并且村里还免费供他上学。
但他姑姑已成家,姑父并不接受他,姑姑便只能白天过来帮衬一下他,夜里都是他一人在家里睡觉,弱小的身躯独守着一座房子。
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想想我儿时的那些经历,虽说我俩命格不同,但对于一个才几岁的孩童来说,夜里竟要独守一座空房,也是够瘆人的了。
“大清早的,这小子能跑哪去呢?”
我摸了摸那锈迹斑斑的铁锁,透过门缝往里又瞧了瞧!
心想要不算了,说不定他稍后会来找我。
我便转身刚要走,可当我刚一回头……
竟看到柱子此时正直愣愣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擦……
“你特娘的是阴魂吧?吓死老子了!”
“你找我?”他说话时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大早上的,你干啥去了?竟然起这么早?不像你性格呀?”见他神情肃然,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此缓解他的情绪。
他并未搭理我,而是随手掏出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大门,径直便走了进去。
今儿这个家伙这是怎么了?我也没招惹他呀!
我开始在脑中思索着与他所有接触过的事件,思来想去,竟想到昨个遇见柳香香那事,难不成他是因为柳香香生我的气了?
想到此处,我便跑了进去想与他解释一翻,可当我刚跑至房门口的时候,柱子突然从里面出来直接将我拦了下来。
堵着我走至院内:“老大,你找我有事呀?”
“柱子,我看你今天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呢!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柳香香其实她……”
我话还没说完,他竟一脸嬉皮道:“老大,咱俩谁跟谁呀!别说那话,显得生分,你是我老大,啥事我都听你的。哎……我告诉你,咱村又有人失踪了!”
这家伙一脸神秘兮兮,幸灾乐祸的神情,看样子还挺高兴。
我见他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也就没再解释那些没用的。
连忙问道:“又有人失踪?谁呀?”
“我告诉你,这回是大肚囊子他二姐夫!”
我闻言一脸惊讶,“啥?咋失踪的?”
“老大,你不用这么惊讶,那大肚囊子平时可没少数落咱俩,我早就气不过了,现在就连老天都替咱出气!”
“那刚才你是去看热闹了?”
“对呀!我就是去他家看热闹去了,你是不知道呀,可给那老婆子哭够呛,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呀!”柱子说完这话,笑的似是都快合不拢嘴了。
“我就说么,一早回来怎么听见有人在哭,原来是这么回事!哦,对了,王志勇那边怎么样?村里有消息么?”
“没消息……眼下也没人上山去找了,村长都忙着他姑爷的事呢,哪还能轮到王志勇呀!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呀……我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来本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王志勇这事,要真那样,他这一走,扔下的老人和孩子可就惨咯!”
“那也没办法呀!想当初咱俩,不也……”
“不也什么?”
“不也是可怜人么?无父无母的!”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感伤了?不像你性格呀!”
“不乐观咋整,自己哄自己玩呗!走!我带你瞧瞧去!”说着便带我来到了村长姑爷家大门外。
还没走近,便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声。
我与柱子走至院前,便瞧见一个身宽体阔的中年女子此刻正瘫坐于地,怀里抱着一只鞋哭个不止。
院子外围了不少人,大家话里话外说的就是这姑爷昨个夜里,没说一句话,便自己离家出走了,而且这一走竟一夜未归。
媳妇本以为他是出去打牌了,早上都不见人回来,便急了。
在村子里找了个遍,最后竟在后山入口处发现了一只遗失的鞋子,这才确定人确实是失踪了,不然为何会将鞋子丢在路上。
此时,村长也是心急如焚,我自门外瞧见他的身影,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呢!
事到如此,大家估计也都心知肚明了,这消失的人多半都是跑去了后山,可为何这些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二话不说地跑进后山那种鬼地方。
他们明知后山凶险,却依旧不顾安危跑进去,按照正常解释,如何又能解释的通!
随后的几天,听柱子说,村长集结了一些人去后山寻找,但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