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相安无事。
不该是有人要来找茬吗?
咋没看到!
原以为会出事的,结果白担心了。
虽然总感觉怪怪的,但某人心大,没当什么回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王蔷吃好喝好,每日给学生们变着花样上课。
虽然秀才考试临近,但也有三个月左右准备的时间,不算太赶。
现在就开始拼命刷题,那强度也太高了,恐怕会起反效果。
慢慢来,留半个月冲刺就行了。
况且除了考秀才,他们还得增长其他知识,提高眼界,开阔视野。
最好还能培养出他们的兴趣,别整天像只呆头鹅一样,只知道读死书。
王蔷还在感叹,但各方人马其实早就行动了。
马致远缠了刘学正三天,小报告早就打了起来,几乎要把她形容成邪魔了。
这人的记忆力是当真好,一节40分钟左右的课,愣是让他活灵活现的描绘出来。
甚至连众人听完课的反应也没放过,说那是一片惨白的脸色......
对,就像学正大人现在这样。
他瞅了眼学正大人,心里暗爽!
妙啊!
刘学正也魔怔了!
他还特意去找块磁石试了一下。
然后,刘大人心态也有点崩了。
作孽啊,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个!
他实在是被缠的受不了,只得说过几天带人去上田村看看,然后就没下文了。
新型算术和句读法,才刚刚快马加鞭奏报圣上,又出另一档子事。
学正大人只得去找县尊,想把县尊也拖下水。
毕竟涉及王姑娘,估计又是王大人的杰作,咱都中招了,他县尊也别想跑。
嘿嘿!
想到这,刘学正笑容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听到学正大人会出击,马致远才满意的离开。
这货出奇的恢复快,全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才跑去检举的。
路上遇到吴文斌几人后,看他们还是脸色苍白的模样,就别提有多神气。
哥几个,不发泄出来,憋坏了吧!
李文彦见他阴恻恻的走来,看样子是刚从学正办公房出来,自然是知道他干了什么。
连着去了两天,是人都知道他要干嘛。
他们的关系早就不复当初了。
和一个女子去计较,能成什么大事,大家自然是瞧不起他。
“怎么,我们的致远兄检举成功了?”
“这可要恭喜致远兄了。”
“那是自然,刘学正说过几天就去革掉她。”
原本是想说过去看看的,但临到嘴转念一想,还是说革掉好些。
反正没证没据,还不是随便自己说?
要是刘学正不革掉姓王的丫头,那就是事有蹊跷,肯定是学正大人的事情了。
学正大人的事,关我马致远什么事?
腹黑的人也许自带光环,几人默默看着他远去,也不是个啥滋味。
“走了,找个时间通知一下王姑娘吧,我感觉她讲的课挺真实的。”
“一样,我只是还没能完全接受。”*n
几人哀叹一声,颇为后悔去听那一节课。
“不知道文渊兄怎样了,他比我们早一步出来,估计也不好受。”
“谁知道呢,他一点都不仗义,懒得管他。”
他们越说越气愤,怨念更甚。
李文渊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三天,若不是听着还有响动。
他的老师早就让人破门而入了!
按理说,去一趟别人私塾请教学问,就算别人不教,也不至于是这种情况。
老人有些懵圈,搞不清他什么回事。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操这心,说破天估计也没人信。
吱啦......
房门被拉开,李文渊蓬头垢面的走出房门,精神头却意外的好。
“明源老师,我走出来了!”
“嗯,看到了,快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
出个房门而已,有啥大不了的。
又不是去北国杀个七进七出,你神气个啥!
守在这里几天,怪累人的。
老人奇怪的瞅了他一眼,这才搬开房门前的桌椅,把四周收拾一下。
洗漱完毕,李文渊匆匆吃了一顿又出门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更多知识。
他着魔了!
物理的魅力贼上头!
那些有趣的知识,已经被他接纳。
脑子里只有物理,即便是去参加科举,他的兴致也不高了。
老先生见他刚恢复,眨眼又跑了出去,不由得唉声叹气。
都特么快天黑了,还去折腾什么!
他这个徒弟早就该去考举人了,偏偏迟迟不去,非要想着考头名。
在自己这里蹉跎那么久,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罢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又能管得了他到何时呢。
他爱干嘛干嘛!
上田村私塾门口。
大傍晚的。
精神焕发的李某人又来了。
此时两衙役已经回去,倒没人拦截,他很快就敲开了私塾的门。
王蔷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这么晚还跑来敲一个女子的门!
他不知道这样很诡异吗!
这人有病?
还是诚心不让我吃顿好的?
少女神色不善,她急急忙忙的出来开门,连脸上的火灰都没来得及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毕竟下午有人来说过,那谁把她给举报了。
不然也不会光听着李文渊的声音,就开了门。
结果被门口这人告知,他想通了?
大兄弟,你怕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儿只有一个15岁的小姑娘,可不带你这样开车的,直接压人脸上了。
“李兄还有其他事吗?若是没有,我还要做饭,不多聊了。”
王蔷神情冷淡,开始赶人。
这冷冷的声音,像是十二月最冷的风,一下子就将李文渊心里的火热掐灭了。
对哦,他是吃了才出门的。
再看看人家,脸上还带着火灰呢,这气鼓鼓的包子脸......
还是那么可爱!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物理,全然没顾天快黑了,只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