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的人之一,多年来仍是如此。
“对,哥哥知我。”
“这么说你还要回天庭?”夏炎大惊,“天庭已经不是从前的天庭了,天帝陛下对我的忌惮越发深重,甚至把矛头指向了悬机阁,你不能再回去!”
白隐摇首:“可天帝也没说让你直接放我回魔界吧?”
夏炎沉默了。
“他想看我是否忠心如旧。”白隐抿了一口水,思忖道,“阿照的话肯定起作用了,否则他不会派你来救我。”
“就算他不让我来救你,我也会自己想办法救你。”夏炎突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隐抬眸与他对视,四目交汇时气氛尴尬了起来,夏炎躲开了她的眼睛,解释说:“换做你的夫君奕青,也会如此做——这次他也来妖族了,是你让他来的吗?”
白隐颔首:“跟你一样,都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两日后,白隐旧毒复发血溅奉天殿的消息不胫而走,令狐幽第一个站出来辟谣说不是妖族做的,白隐也承认并非妖族所为。
至于奕青,自然也听说了,据说非常气急败坏,但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不过五日后在送卿宴上对着夏炎和令狐幽阴阳怪气了一番,装的很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奸计落空,狗急跳墙才口出狂言。
送卿宴之后,夏炎白隐准备启程回天庭,奕青无功而返,无奈也准备打道回魔界。
临行当天,令狐幽亲临城楼之上送行,百里彦丰一旁侍奉,城楼坐东朝西,底下的两波人一队北上,一队南下。
“陛下,这场面,臣有些看不懂了。”百里彦丰笑呵呵地问。
令狐幽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负手缓慢道:“你想,把白隐交给天庭,谁会得利?”
百里彦丰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只好答:“无人得利。”
“这不就结了?朕要的就是无人得利。”
百里彦丰年迈,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
令狐幽双手撑在城墙上,遥望白隐远去的背影,感叹道:“妖后说的对,白隐就是一颗钉子,有她在,魔族和天庭不会好过,而朕要的就是他们两相争斗,只有他们打起来,才无暇顾及我们。”
“确实,”百里彦丰点点头,“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如若杀了白隐,纵得与魔族的一时安好,却不能永久,只有让他们内斗,我们才能总是安然无恙。”
风渐渐急了,城楼上的旗帜被吹得猎猎翻飞,发出响亮的撕扯声。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场梦,从白隐身边飞速掠过,凄厉的噩梦与淅沥的雪片融合在一起,铺天盖地砸向了人间,砸得他们喘不过气。
雪渐渐大了,雪片裹挟着噩梦,铺在他们脚下行进的道路上。而且这条充满厄运的路并没有终点,迎接他们的还有更严峻的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