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
这家伙现在一点都不好玩了,突然有点怀念之前那只傻乎乎的大家伙,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问他,现在什么都会,甚至连法律都能说上一些,就跟全能收割机似的。
冬灼把铲子放回旁边的工具架子上,将袋子卷起来也暂时放在上边,正好看见几只惹人讨厌的蚊子,这是他最讨厌的生物,咬得会很痒,嗡嗡嗡的还吵。
瞥了眼苏隽鸣穿着短裤露出那两条大长腿,白的晃眼,上面赫然被叮了几个包:“别穿短裤,去换条长裤。”
他心想这腿他都还没咬过的就被蚊子咬了,真是生气。
“我热。”苏隽鸣听冬灼还要管自己穿短裤还是长裤,转身去洗手不想理他。
就在他弯腰洗手时,就感觉到身后覆上温热宽大的胸膛,以环抱的姿势,双手穿过他的腰间,包裹上他正在洗手的双手,原本在他手上的洗手液泡沫也在触碰间沾到对方手上。
宽大的手沾满泡沫在他的指缝穿过,指腹略微粗糙的感觉惹得有些酥麻。
他本来就怕痒,笑了两声,肩膀躲了躲,没忍住的想要把手抽出来。
大手的主人可没有想让他逃的意思,把他的手握得紧紧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着,温柔仔细。
冬灼垂眸凝视着怀里的苏隽鸣被痒得笑出声,想躲他,但是这笑弯的温柔眉梢让他有些转移不开视线,又怎么可能让他躲,更何况就是洗个手而已。
其实刚才在二楼看见这男人在种花他就想下来抱一下了,只是正好在开会抽不开身。虽说现在他不用去集团,但在家里会议没有一次少开,文件也是没有一份少看。
不过好在他转过头就能看见苏隽鸣在自己眼皮底下,至少很安心。
他将脸颊贴在苏隽鸣微凉的耳朵上,声线微哑:“乖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苏隽鸣心想洗个手而已,也不用洗秃噜皮了吧,便打开水龙头冲洗。
“你最近特别会跟我闹脾气,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乐意。”冬灼心里想着,这怀孕还真的会影响一个人,这男人对他从来都是脾气很好的,可现在不论他说什么都不干。
就好比刚才让他换条长裤就是飘过来‘我热’这两个字。
更不要说晚上的给他泡个脚,或许是不让他看那么久的书让他早点睡,又或者是让他吃多一碗饭,那个眼神就过来了,就幽幽的盯着他看。
虽说他很受用这样的小脾气。
果不其然,他刚说完苏隽鸣就抬起手,拧过头把水溅到他脸上,干脆且果断。
苏隽鸣用手肘推开冬灼,自己走进房子里:“我才没有。”
说着眸底陷入沉思。
其实他也感觉到了,尤其是这个月,可能是受到怀孕的影响,多多少少会感觉到自己莫名对一些小事在意,之前还没觉得冬灼这么盯着他会有点小烦,现在就莫名的感觉这只狼盯着自己做任何事情不舒服。
也不是不愿意被管着,就是说不出的叛逆。
越要自己不许做他就是想做。
甚至是以前从来不吃的甜食,冷饮,都开始想要吃,偏偏他现在不能吃。
或许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跟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这种感觉又不同,冬灼该不会是觉得他这样很奇怪了吧?不喜欢他这样?可他有时候脱口而出的话实在是太快,等他自己反应过来都说完了。
冬灼看着苏隽鸣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抹掉自己脸上的水,快步跟上他,正想着要哄他,就看见这男人突然停下脚,自己差点撞了上去,幸好是停得快,他要是撞上这个身板那不得心疼的是自己。
“乖乖,对不起,我没有要说你的意思。”
“要不我去穿长裤?”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一个瞬间说的。
苏隽鸣转过身就说了。
冬灼在他停下的那一刻就说了。
一个是想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故意闹脾气的,一个是担心老婆被自己说的话伤到了。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有那么一秒的凝固,不过很快就破冰,没忍住都别开脸都笑了起来。
冬灼没忍住了,上前把苏隽鸣抱入怀里,环上他的腰身,垂首抵着他的额头笑出声:“我其实觉得你的小脾气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因为你之前没有这样,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不一样。”
“真的?”苏隽鸣顺势抬头。
“真的。”
“那你感觉我哪里不一样了?”
“就感觉是一种角色的转换,以前是我不听话,你很无奈,现在是你不太听话,我无奈但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冬灼捧起苏隽鸣的脸,满目宠溺的看着他:“我很喜欢这种被你依赖的感觉,特别喜欢。”
“那我不换长裤了,真的热。”苏隽鸣见他都说到这个份上,就提出自己的要求。
冬灼“:……”
苏隽鸣见他脸上的无奈,眸底浮现笑意,垫起脚,含住他的下唇。
蓦然被吻上,冬灼的眸色瞬间变了,于是他低头扣上苏隽鸣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花园门口,两人拥吻的影子落在地面上。
顾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而已,没说不给亲。
到了晚上——
浴室门口,从前是冬灼喜欢站在外头,现在换成了苏隽鸣。
“冬灼,你确定不用我帮你吗?”
浴室里,淋浴洗冷水澡的冬灼湿透的发丝被尽数梳起,几缕凌乱,露出光洁的额头,沾湿的眉眼泠冽,或许是燥热不适,粗重的呼吸声在水声下也格外清晰。
只见他单臂撑着墙,另一只手在下,紧绷的臂膀肌肉线条与背部线条随着动作被牵动,透出皮肉的隐忍克制。
冬灼听着门外苏隽鸣的声音,他低沉暗哑说了声:“你去睡觉。”
本来他就不好惹,随便一惹就不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