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在这里呆着估计也不是个办法。”
徐阳喃喃道,在脑中思索着能够带领众人逃出去的办法。
“不走门的话,窗户行不行?”
蒲牢走到那扇干净的窗子前,看了看外面布满阴云的天空和漫天的大雨。
“不知道,但在这里待下去是指定不行的。”
睚眦摇了摇头,提起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个穿着拘束服的陌生家伙,还有此前在窗外看到的黑影。
“这里可是帝都,怎么会有寻常妖异在这种地方造次?能主动招惹我们的人,无非就是那些无所谓生死的亡命之徒了。”
“比如降神派的人?”
徐阳提起,引起了闫可可的一阵不解:
“降神派?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帮华夏的叛徒,想通过对那些天界杂碎摇尾乞怜来实现自己的愿望,甚至不惜充当天神下凡的载体和引路人。”
闫可可轻轻点了点头,一边的蒲牢则是发出了一阵叹息:
“唉,人类啊。”
“行了说那么多有的没有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在是最重要的吧。”
睚眦不耐烦地转过了身去,又一次打开了那扇连通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虽然从病房里看上去是一样的风景,但他心里清楚,从这里迈出去的话,不花点功夫是回不来的。
他和蒲牢倒是可以随便离开,问题是这里有一个无法随便行动的……
他看了眼身后的闫可可,不知道该怎么说。
“若是不方便的话,就先把我留在这里吧。”
闫可可的声音显得十分平静,似乎是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对于自己是“累赘”这件事,她早就该接受了。
“嘘——”
蒲牢连忙竖起一根指头挡在闫可可的嘴上,防止她再吐出一些负能量的自嘲话语,
“我们是来给你找乐子的,可不是过来数落你的不是的,你和这位观主就稳稳当当在这里坐着,等着看专业人士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吧。”
“专业人士?哪呢?”
睚眦一脸意外的表情,四处巴望了一阵,然后故作大吃一惊的表情用大拇指指着自己,
“哦!原来是我们啊!”
“哎呀正经点,侄女看着呢。”
蒲牢轻笑一声,后跳一步坐在了打开的窗户前,
“哥哥,告诉他们,咱们是怎么处理这种问题的。”
睚眦挑了挑眉,带着稍稍涌起的战意笑呵呵地击了下拳,扬起脸来说道:
“还能怎么办?把罪魁祸首逮出来,大卸八块呗。”
“Bingo!”
蒲牢俏皮地眨了眨眼,便放手向后仰倒,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瓢泼大雨之中。
“顺便啊,我还能把我那把刀捡回来。”
睚眦耸耸肩,便抬脚走出门去,顺便还回手指了指徐阳,
“你把她看好了啊,出什么问题大卸八块的就是你了。”
徐阳倒是不显得意外,只是稍稍点了点头,便开始收拾起自己手中数以千计的符咒来。
毕竟也不清楚对面会不会窜出什么东西来,还是提前做出准备比较好。
目送着睚眦的身影消失在那扇打开的门里,徐阳默默地将剑匣抽了出来,摆在了地上。
……
“来到异世界最高城,帝都。哎呀太美丽了帝都,呦这不是睚眦吗?还是看看远处的石柱吧家人们。”
蒲牢一早就蹲在了那座逐渐崩坏的大厦上,望着眼前爬上来的睚眦嬉笑着说道。
“别贫了,先帮我找找我的刀在哪里。”
睚眦三两下就窜上了数十米高的浮空石,站在高处看着自己那个一脸轻松坐在大厦楼顶晃悠双腿的妹妹,没好气地指使道。
“好嘞好嘞,奴家知道了。”
蒲牢轻轻跃起,望着面前分崩离析的城市与天空中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石柱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
“太上弥罗无上天,妙有玄真境。无极无上圣,廓落发光明。寂寂浩无宗,玄范总十方。湛寂真常道,恢漠大神通。”
她一边吟诵口诀,一边双手引过体内神韵,双目微阖,倒映出无尽清明。
方圆千里的万物皆如一片净水,无风无浪,无声无息。
而紧接着,她轻轻开口,从嗓中传出了一阵悠扬轻柔的旋律。
那片所化于心中的无形湖泊之上忽然落入了无数细小水滴,并随之荡漾起来。
波纹互相碰撞,碎裂,接着化为无数微小浪潮,向最中心的发声人传递着每一寸土地上的讯息。
看上去,就像是蝙蝠的超声定位。
只不过范围扩大到了极其不合理的程度而已。
“方位西北三百里,离地五十里。”
才过去不到一分钟,蒲牢便确定了自己兄长所遗失的那把焰刀的所在位置,甚至还察觉到了一些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
“咱们拿完你的刀之后,去东边二百里左右的位置看一眼吧,那里有很多东西聚集在一起缓慢地移动着。”
“好啊,去看看那些是不是把咱们弄过来的东西。”
睚眦丢下一句话后,不等蒲牢收回术法,便先从那块远离地面的巨石上跳了下去。
……
“观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闫可可看着翻动翻西着摆开阵法,接着将那寻物的八卦盘按在地上的徐阳,不禁好奇地问道。
徐阳头也不抬地忙活着,将黄色的符纸按照天圆地方的规则布置完毕,接着从那具尸体上取下一小部分放在了阵盘正中的位置上,一边拨动罗盘周遭的几个方位,一边在心里推演起来。
“我觉得睚眦和蒲牢两位前辈可能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过了一阵后,他才开口解释起来,
“如果你想用某种阵法困住某人,会选择将自己也放在阵法里面吗?”
听着这个简单的比喻,闫可可瞬间理解了:
“您是说,那个布置阵法的人其实就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