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所把持,根由就是在张释之!!
就在儒家的声音达到最大声的时候,庙堂的报纸发行了。
而最上头的内容,就是对那些孝子们的判决结果。
判决结果乃是忤逆罪,下方则是罗列着他们的罪名。
在河内被抓起来的大孝子,沉迷赌博,花光了父母的积蓄,为了躲避债主而逃走,害的家里人整日被骚扰,最终父母两人相继病逝,他回到了家乡,以操办葬礼的名义跟弟弟妹妹们以及诸多亲戚们索要钱财,多次对他们进行恐吓,再通过厚葬的方式来博取名望,想要以孝顺的名望当上当地的亭长,以免掉身上的赌债。
在河东郡被抓起来的孝子,好酒如性,平日里欺行霸市,多次殴打同乡人,对父母多次辱骂,恐吓,让年迈的双亲在耕地里忙碌,自己则是带着妾在城内玩耍,将父母当作家臣来用,在母病逝后,他大办葬礼,厚葬之,甚至提出要为他们守孝三年,至于目的,尚且不知道,但是在他阿母的遗体上,已经发现了被殴打的痕迹...当地的县令都被抓了起来。
在南郡被抓起来的孝子,曾为阿父守孝三年,三年里生了五个孩子,有人看到他多次饮酒,常常带着不同的美人前来陵墓边,三年后他担任了当地的三老,如今是阿母逝世了,他准备厚葬,然后在守孝两年....
在济北郡被抓起来的孝子,经查实,他的阿父是死于饥饿。
在苍梧郡被抓起来的孝子,他通过厚葬的方式企图吞掉兄长的遗产,训斥兄长两个年幼的孩子没有操办葬礼,实为不孝,随即霸占兄长子嗣的土地....
在胶东国被抓起来的孝子,在他阿父逝世后曾与其小妾有染。
当这些罪证被公布的时候,整个长安再次轰动。
那些看到报纸的儒生们,他们的眼神从呆滞到愤怒,再到惊恐,再到茫然...他们所坚守的东西仿佛在一瞬间就毁灭了,这些罪状是经历过认真判决的,罪状极为详细,甚至还提到会将证据带到长安,在廷尉再次进行审核,因为要判决死刑是要通过廷尉的...这些就是我们先前想要救出来的孝子??
最为愤怒的就是萧奋了。
他坐在书房内,整个人都在哆嗦着。
“假的!!这些都是假的!!是晁错编造出来的....晁错,对,都是晁错...我们要诛晁错!!这都是晁错的罪行!!”
而围绕在他身边的大家们,此刻脸色都是异常的惊恐,却再也不敢附和了。
“你们要相信我!!这都是晁错编造出来的罪名!!这么多不孝的人,难道在这短短时日里就能找出来吗?这肯定是编造的....”
“主要原因都是晁错!!我们要打倒晁错...那些大臣不都很希望晁错倒台吗?晁错恶名昭着...”
萧奋的声音愈发的嘶哑,愈发的尖锐。
当天,儒家的报纸再次语出惊人,他们将矛头对准了晁错,认定晁错造假,并且将这些年里所发生的所有事都怪在了晁错的头上,想要将所有的矛盾都引到晁错的头上去。
可这一次,起身附和他们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在太学内,那些趾高气扬的人,都变成了惊弓之鸟,眼神呆滞,脸色茫然。
只有那些礼派最坚定的儒生们,依旧在各地高呼,他们再次开始大动作,想要将矛盾全部都引到晁错的身上去。
随即,廷尉的甲士敲开了萧奋的门。
萧奋看到这些甲士们,当即让弟子们围着自己,大声的说道:“是晁错派遣你们来的吗?!天下的正义之士是杀不死的!!”
为首的官吏摇着头,“我是廷尉左丞宣莫如...昨日你们上告廷尉,诉讼晁错伪造证据,谋杀他人,结党营私,贪墨钱财,强抢民女等罪行,因为提出诉讼的有一千三百二十四人,廷尉即刻出动,以及将被告晁错押到了廷尉,当事人晁错不服,提出诉讼,认为你们诬告,廷尉如今要审晁错的桉件,你们作为诉者,要前往廷尉。”
萧奋愣了一下,“晁错被抓了???”
“大汉是鼓励百姓告官的,你们既然告发,我们当然就要抓...我现在问你们一次,你们不准备撤诉对吧?”
“按着大汉的律法,诬告若是败诉,可是要反坐的...你们起诉晁错的罪行都可以诛族了,一千多人集体上诉啊...我在廷尉府这么多年,还从来不曾见过。”
“不过,你们放心,我大汉以礼法来治理天下的,绝对不会因为晁错的身份而偏袒他,我们会请三公来负责他的桉件,并且允许他人旁听...若是他有罪,谁也护不住,若是诬告,,,,”
宣莫如笑了起来,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那一刻,萧奋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你不撤诉对吧?”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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