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是在认真地做着笔记。
而且笔记做得是层次分明,清晰异常的那种。
看来大家的学习能力都是很强的啊,周成感慨了下,然后就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听课中。
“……”
一小讲,准确来说是四十五分钟。
陆乾州最终只讲了七页PPT,然后就真的超过了时间了。作为此次培训班的教学秘书,不得不发出了现场的提醒,陆乾州才不舍地结束了讲课,而大家也都是从这场盛宴中缓和过来。
教学秘书在打断了课堂之后,第一个面对的就是桂老的眼神审判,然后就是品吕的眼神厌恶。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估计这二位都把他宰了好几次似的。
不过教学秘书仍然不卑不亢地解释了一句:“桂老,品教授,这次是带教的培训课堂,下面还有三个病人的手术需要在今日完成。”
学习归学习,闹归闹,病人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手术得做,别人的治疗肯定不能耽误,所以即便是做恶人,他也要来做。
因为在座的所有人,在所有的身份的基础下面,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医生。医生的服务对象是病人,战斗对象是疾病……
这个解释,让他躲过了一劫。
培训班,所有人都可以沉迷于教学的内容,但是唯独教学秘书不可以,而且他就是要来做恶事的。
喜恶之外,规矩为先。
陆乾州听到这话,赶忙停了,双手抱拳说:“不好意思啊,是我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是吧?”
陆乾州先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以为今天的培训班是定时间的。
桂老就赶紧解释说:“这不是,和你没关系。”
“你继续下面的课程任务吧,今天的理论授课,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陆乾州讲的PPT,并不是下午的主讲内容,但是,陆乾州已经讲到的内容,其实就已经是有两个系统的圈子循环在那里了。
那就是一个相对比较完善的知识体系的构架。
只是,陆乾州没有时间再继续讲下去了。
陆乾州就说:“好的,桂老。”
“那下面的临床教学,是我来主操,还是我就只当观众呢?”陆乾州是个被赶马上任的‘临时’授课教师,所以,其实他对大概流程都还不清楚。
但是无所谓,于他而言,无需提前写教桉和熟悉上课的内容了,拿到东西就可以上课。
“我们的课程安排是,一小节三台手术。”
“带教老师主操一台,而后两个组的培训学员们,主操一台。如果带教老师愿意放弃机会的话,那么就以助手的身份,让我们科室的研究生们联合主操一台手术。”桂老认真地把手术安排的基本规则和制度讲了出来。
陆乾州毫不犹豫地说:“好的,桂老,那我们就继续之前的带教制度吧。”
“我放弃我的主操,把机会让给学生们。”他似乎很清楚,对于研究生而言,机会到底有多么重要,他愿意相信并且非常相信这些年轻人能够做得极好。
“需要我做第一位操作者或者做最后一位操作者吗?”陆乾州再问,算是非常仔细,而且很给面子了。
他的位置要怎么安排,安排在第一位的话,会不会让其他两个队伍不敢操作了。
如果安排在了最后一位的话,那么明天的操作是不是又不好继续进行下去了?
……
细节问题,很快就定了下来。
最终的结果就是,周牧云和甄行两人所在的组第一位,然后周成所在的组,第二位。陆乾州带的三医院的研究生和博士组,位列最后。
因为就是怕,万一陆乾州开始搞了后,就给后面的组别压力。
虽然说,桂老对这次的小培训班是另有安排的,但是对陆乾州,仍然是憷得很。
他自己在盛年之时,就在专业上与陆乾州对战败北过。陆乾州后来连续压了至少有几代人,虽然大家没有真正的拿起来比试过。
但是,那么多年以来,只要有陆乾州在的地方,很多人就抬不起头来,这句话是真的。
很多人都不太敢出国,就是怕遇到了陆乾州。
但是后来,陆乾州才不这么嚣张,变得越来越谦虚谨慎……
分组出来之后,就去看了病人,看病人的过程并不慢,因为主要的任务是操作和教学,因此,大家很快就走完了这些流程,几位学生也是亲自都一一过目了手术的术前检查。
这份细心让不少人都放心了,这样的主刀,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被坑了。
就在第一组的三个人在准备的时候。
品吕则是在给陆乾州解释:“小陆,这第一组的三个人,分别是周牧云、甄行和彭鹏。分别来自于和协、积水潭的骨科以及我们医院。”
“周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