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溯朝不知道她在原地站了多久,但她一拳又一拳砸向了一旁的石头,关节处的鲜血也在坑中留下痕迹。痛,但她不知道是在罚她自己还是痛叶柏揖,亦是在后悔懊恼一开始没看清后来没跟上她。
“叶溯朝!木瓜脑袋放过这块石头吧!”白发女子脱离出来,将她按到石头上,她的左拳也在渗血,外面裹着的那层雪白的纱衣也染上了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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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溯朝认同她的话,但“母亲”好像种子,拔掉了苗却挖不出根。她心中还是憋着一团火:“滚!这石头不是你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路上踹了多少树!一定要跟着我吗?!!”
叶柏揖毫不客气的掐住她的脖子,指甲留下一个月牙印来:“对!你活着的时候老子跟着你,死了以后老子赖着你!”
叶溯朝现在只想让她离自己远点,越远越好,恨不得她在一条忘川河有多脏这条路就有多长的尽头,而叶溯朝在另一头。
叶柏揖继续说:“我知道你难过伤心,我感受得到。”
“我告诉你,你讨厌我不是没有原因的。可是我没了你,我必须死;你没了我,你也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你不能没有我。”
“我也想她,但现在我必须阻挡任何一个和父母像的人……还没到时间。以后,我承诺你可以奔向她,带着我一起。还有两个弟弟,桑椹也行,白尘随便。”
实际上,从叶溯朝将白尘拉入忘川那一天开始,叶柏揖便与以往不同。
她对尘挽墨表示还好,对叶荑枝是与她一般的尊重与敬爱。可偏偏是白尘,叶柏揖在当晚她梳发时显镜,脸上写满了六个字:我不许你要他。
叶溯朝表示无所谓,反正我开心。
只是到现在,直觉告诉她,叶柏揖知道白尘,可能不多,但不会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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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白尘,对吗?”她轻声笃定发问。
“……”
二人难得,却又怪异的安静。
叶柏揖沉默着,眼睛一直盯着玫瑰粉色布料上的浅白花纹,仿佛能看出真花。
“我对男的没兴趣。”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知道的!”她呼吸急促,反掐回去:“你快点给我说。”
叶柏揖手腕上细细的金镯子比叶溯朝的体温还低,在叶溯朝手心里凉的她发慌。叶柏揖道:“不认得。”
“那你为什么……”
叶柏揖道:“叶溯朝,以后啥都懂。”
似是怕叶溯朝纠缠着,她拥抱了叶溯朝,穿入了她的体内。叶溯朝左眼充血,双腿一软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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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知道有多痛……”她手中积着鲜血,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荒土使她这已经不算干净的衣服又脏了许多,鲜血顺着她手心的夹缝流下去,她忽然想起叶柏揖这个祸害第一次现形时,秋天的枫叶林。
她自暴自弃的将鲜血抹在地上,小石子磨着她手上的茧子上,又痒又痛。
叶溯朝现在很暴躁,也很累。
真想揪个人骂一顿。
她思索着,拖着沉重的步子重新回到那个烧纸的地方,风把刚刚的味道吹散掉,沙土掩盖了曾经雪白的纸灰。
可怜的白尘挣脱了捆在树上的绳子,躺在地上,身上的符咒还是没有解开,手腕上通红一片。叶溯朝担心他的手腕错位,手指一勾,符咒顺间做废。
白尘没有立马动,他打量着叶溯朝:“……忘川?”
“嗯。”她轻应道,伸出一只手:“走吧?她们都走了。”
白尘并没有去拉那只手,出于礼仪。他起身道:“夕……”
“陪我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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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叶溯朝的步子不是很稳,后劲没过,嗓子干到冒烟了。她悠悠讲:“我小时候其实认识很多人……”
“你们村里人的祖宗我全认得,而且可能还都和我打过交道!”
她晃晃悠悠走上山,白尘慌忙的虚扶着她。
叶溯朝注意到他的袖子已经被磨破了,她愧疚道:“呀,抱歉。我赔你一身新的——不过我欠你的有点多唉。”
白尘一笑:“天天打架,最废衣服了。”
叶溯朝挑趣道:“对啊,但是好孩子不许打架。”
她看着夕阳,感受着温暖的余光。假如叶柏揖不走,她们能打到午夜。
白尘被迫与她平坐,叶溯朝说:“枯草地不是王位,大家都可以坐。”
她今天实在是太饿太累了,精神消耗很大,闭上眼便是不自觉的发晕,叶溯朝嘴抿成了一条线:“你会扎辫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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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但不会绑太难的。”
叶溯朝把黑色带子递给他:“那麻烦你。”
在她身后的人很多,能站在她身后的人很少。白尘的手轻轻抓起一缕青丝,三股头发绞成整齐的麻花辫,露出她白净的侧脸。没有了头发搭在前身遮挡脖子,头丝轻滑过伤口,叶溯朝瞳孔剧缩。
所幸白尘动作轻效率快,乌发整齐盘在后脑上,与方才的凌乱一比,现在的美是美在规矩,貌美清冷如珍藏的瓷器。
叶溯朝强忍暴走的想法,手腕青筋显露,她强拉起一个笑:“谢了。你饿吗。”
白尘重新坐下,比刚刚向下了一点。他说:“还好的,有点想吃面。你呢?”
叶溯朝好像很认真的在思考,她托着下巴揣摩:“我也想吃。我听别人说琊州的面不错,肉多,而且汤很鲜辣。还有枣茶可以吃。”
白尘听到“咕噜噜”一声,叶溯朝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吃过一次,很好吃的。”
未等白尘回话,叶溯朝又补充道:“等到以后,我们去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