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和方秀英说了一会儿话,一旁的徐迎喜趴在桌子上,眼睛渐渐合上,然后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着实让周英愣住了。平日和她总抬杠的徐迎喜今日异常安静,扭头一看,竟然睡着了,而且睡着甜甜的。嘴轻轻弯起,仿佛在笑。
“你看这丫头,没心眼似的,还能睡觉。乔羽再毁约,她的名声真正臭气熏天了。想找鳏夫都找不到了。她竟然不瞅着找婆家?我说方秀英,你得张罗张罗,要不我帮你物色一个人?”
徐迎喜若听到了,估计在睡梦中和周英干起来了。
方秀英还是客气地拒绝了。
“真是油盐不进。我走了,你记得后天来我们家吃喜宴。”
周英高高高兴兴地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真是活久见。小的不懂事,老的也没心肝。”
周英走后,方秀英唤醒徐迎喜上床睡觉。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精气神足,早起上山捉野鸡
又想起前两日,不禁会心笑了。
当心中对爱情不存有天长地久的奢望,就好像眼前的浓雾被太阳照射,烟消云散,一片朗朗乾坤,广明一片。
徐迎喜沿着上次她与乔羽走的路上山。
奇怪的是,那条布满荆棘的路好像经由许多人许多年走过,踩踏成一条上山的路。
没有荆棘丛生。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天明上次捕捉野鸡的地点。
徐迎喜点头称赞,没有想到乔羽心还挺细,成了开路先锋。把一路上的杂草灌木都清除掉了。
她就沿着现成的路轻轻松松上山了。
撒下谷物,但昨晚睡过头,谷物没有放酒里浸泡。按照乔羽教的另个方法,她支起了网,待鸡进入网中觅食,一网打尽。
早起的鸡看见谷物,一窝蜂的钻进去。躲在树上的徐迎喜,一拉绳索,网下的鸡都成为囊中之物了。
徐迎喜从网里掏出一个捆扎一个,然后丢在一旁。
不知道何时,两三只捆扎好的野鸡扑棱棱翅膀,挣扎着逃走了。脚下拖着松散的布条子,满山坡奔跑。
徐迎喜起身跟后面追。
“小样,想逃,没门!”
眼看就触手可及,碰到了羽毛,野鸡又一拍翅膀飞走了。
徐迎喜追得气喘吁吁,一只都没有追回来。衣服也被蒺藜刮破了,
为了跑走的两三只,丢下七八只网罩里的鸡,实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决定放弃那几只,老老实实捆扎余下的野鸡。
第一次上山,回去的路也不好找了。
左三圈右三圈也没有找到原地。却意外听见汩汩流水声。
她循声找去,发现山腰中的石头缝隙里流淌一泓清泉,喷珠吐玉,清莹澄澈,沿着山腰蜿蜒曲折流淌下去。
“泉水?”
徐迎喜掬一把水入口,清冽甘甜。站着略有沉思。
泉水的用处很大,后世的她用的化妆品就有一款是泉水做原料制作而成。她所在的城市里还有一家最为有名的泉水餐厅。
这个泉水价值不小。
她何不把泉水搬回家呢?
她一路追随泉水,看能否发现积水的深潭,果然泉水流淌一段到了山坳处就止住了。
这里是一个低洼处,正蓄积着一潭清泉,泉水清澈见底。
徐迎喜干脆直接从这儿下山,又从入山口处上山,才找到她之前捕捉野鸡的地方。把余下的野鸡背回去了。
接下来她要对泉水做大文章。
第二日,徐迎喜送野鸡到国营饭店。厨师一见少了凉粉,就急眼了,“这两天不见你人影,盼星星盼月亮,你来了,怎么少了凉粉。”
“大叔,我改送豆腐。”
厨师一拍手 ,“谁要你豆腐,豆腐到处都是。你还是送凉粉。”
“我做的豆腐味道不一样,比任何一家都好吃百倍。你要相信我的手艺。”
“豆腐不就那配方,还能有什么花样。”
“师傅,你看,你做的菜是不是跟家常菜一样,但为什么好吃呢?还不是你手艺高超?”
厨师被她吹捧得乐呵呵。
他也相信,有的人手就是巧,做什么就好吃。要不农村腌咸菜的时候,总要找会腌菜的人帮忙,不会腌的人,好好一坛菜第二年就成了烂臭汤了。
“凉粉不做了?太可惜了。”
徐迎喜神秘地跟厨师说:“凉粉不做是可惜了,但我可以转手把秘方卖给你,让你的饭店一年四季不断。”
豌豆旺季也结束了,天气也渐热,凉粉从家运到县城,时间过长,影响口感。
明年要投入精力学习,留着凉粉的秘方也无用,不如转手卖掉。
厨师嘴巴张成O型,他伸出手指不住点着徐迎喜,说着:“你这丫头太鬼精了。”
“你不要是吧?反正要的人多得去。”
于是转身跟服务员清算野鸡价钱,。
厨师拦住她,问:“多少钱?”
“你看我们是多日的合作好伙伴,我就给一个友情价,200元。”徐迎喜歪着头,笑盈盈说着,
好像这200元是一个极小极小的数目。
厨师犹豫片刻。
徐迎喜一脸不屑地说:“大叔,你还嫌贵,有人还要……”
“打住,打住,成交。”
适才厨师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呢!
200元买回秘方,不仅生意红火,日后退休了,还能摆摊出来卖。再挣的何止200个200元。 再说,这200元也不是他自掏腰包。
徐迎喜算着钞票,心里贼乐。
主要这钱也太好挣了,隔一段时间再卖秘方。
她跨上自行车,左右摇摆着身体,蹬着自行车,这车就跟小孩子玩具车一样轻便。
一溜烟出了骑出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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