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最初我还能在幸存者里打听到一点关于官方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官方的机构好像消失了一般,完全没听到有任何转移到某地,或者开辟安全区的消息。
幸存的人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生活,没有方向没有奔头,家里人死的差不多,连自己都不该知道该去哪里。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制药厂和罗曼青曾经提到过的第七研究所果然有联系,而且恐怕这个制药厂就是研究所下属机构。
就当我在胡思乱想之际,前面有声音在提醒着我。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走到方桌前了。
坐在方桌前的士兵语气颇为不耐烦,但我刚才走神,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能赔着笑问他。
他皱着眉头再次询问我是来干嘛的。
我说我是新来的,想进去买点东西。
这次我不等他们揭破我身份,坦然地询问着,反正藏也藏不了。
他偏过头看我身后背负着巨大的登山包,似乎在思索着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破铜烂铁。
然后我看他拿出掌机在上面按了一通,一个悬赏单浮现在我们俩人面前。
我当时心里一紧,藏在背包里的骨手都拽紧了拳头,只要不对劲,我选择立马跑路,连撤退的路线我都看好了。
接着他貌似在对照影像上的头像,和我快速比对一番后,掌机又熄了下去。
我看到那个关闭的动作就知道过关了,我没有被认出来,毕竟那个画面确实太模糊了。
接下来他让我把手伸出来。
之前我躲在旁边观察的时候,也看见偶尔会有人经历这一幕,当时还在疑惑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所以显得有点犹豫。
后面的人不停催促着,结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拿出一个针管样式的东西在我手指头上扎了一下,但很尴尬的是失败了,因为我的皮肤太硬了,小口径的子弹打在上面也只是破点皮,何况这种细小针头。
那个登记官也有点懵了,但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又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金属针筒,这个针筒造型很别致,有种未来科技感,全金属的外表,只有一条透明的缝隙上面标着刻度,然后他再次对准我手指扎了下去。
这次成功了,我感到手似乎被蚂蚁咬了一口,然后他就收回了针管。
他把针管里提取的血液迅速推挤到一张白色的试纸上。
结果就看到这张试纸先是被红色浸透,最后又慢慢转变为蓝色。
登记官发出了一声惊呼。
随后他抬起头打量着我,结果看到了我空荡荡的左臂,又发出了叹息。
我听到了他很清晰的说了一声:可惜是个残废。
然后他给我发了一个牌子,这个之前我倒是看他也给过其他人,有绿色的,有白色的,而我的是蓝色的。
等到我可以进去之后,又收了我一大堆罐头,作为新人第一次来的工本费。
妈的,这不是变相剥削嘛,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进去之前我想着待会儿阿杰他们也要进来,因此临走的时候塞了两包烟给登记官,然后指了指远方仍旧在等待的阿杰。
可能丫丫已经知道我没事了,看到我在指着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
然后我又掏出了一大堆罐头把阿杰他们的工本费顺带一起交了。
登记官似乎很开心,对我露出个你放心的笑容。
办完这一切后,我就在里面等待着阿杰他们。
结果在我身后几个顺位,一个同样是新来的幸存者,在登记官检查血液后,变成了一张红色,然后登记官大惊失色的从座位上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紧接着我就看到迅速的跑来一堆人,那个被检查出红色试纸的幸存者显然也慌了,他挣脱了旁边一个正扣押着他的士兵,然后就听到有人开枪了。
那个幸存者中了几枪后,突然就发出了一阵怒吼。
我在旁边看的很真切,他的眼睛迅速变成了血红色,膝盖和肘关节的地方冒出了几根两三米长的骨刺。
骚乱刚开始,结果赶来的一群人,直接掏出上次我在监狱里看猎人战术小队用的绳捕枪,四面八方的捕网套在了那个突然暴怒的幸存者身上。
但那个幸存者挣扎的很厉害,就在那群赶来的人端起枪打开保险,准备火力解决的时候,一个声音叫喊着住手。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冲过来一拳就将在捕网里挣扎的幸存者给打晕过去。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惊呆了。
因为我认识他。
是老刘!
从牛蛙养殖场一别后,我就没有了他下落,我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而且他的变化很大,他脸上的神色坚毅了不少,一点不复以前那整日忧心匆匆的样子,体格也健壮了不少,穿上作战服感觉整个人都变大了一个码子。
他指挥着另外的人将被打晕的幸存者抬走,那个登记官还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牌子,将它挂在了被抬走的幸存者胸前。
我刚想要上去和老刘打个招呼,但突然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不适合暴露,然后忍住了,但我已经准备等私下没人的时候,找老刘好好叙叙旧,看看他是怎么一路到了这里。
他一拳打倒那个幸存者把我惊呆了,毕竟那个幸存者一看就不好对付,虽然被捕网限制了行动,但想要一拳就把他制服,显然还是要点力气的,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老刘的变化这么大!
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显还是个当官的,也不知道对我接下来的行动会不会有点帮助。
这个短暂的插曲并没有太多影响排队的人,但我还是注意到,队伍里有几个人不动声色地选择悄悄离开了。
等到阿杰和丫丫进来以后,丫丫走过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