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她好像多么狠心似的。在他那么可怜的目光注视下,她差点儿以为自己十恶不赦了。
“好吗?”霍言拉着她的手,趁机要求:“明天我们去领证。”
盛曼茹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知怎么的就点头同意了。
霍言终于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还俯首轻轻亲吻她。“明天不许反悔。”
盛曼茹:“……”
这个男人是多缺乏安全感啊!
如果一张结婚证真能给他安全感,她当然不会吝啬。
明天就去领证!
两人一起离开书房的时候,盛曼茹想起了一件事情:“既然你给我的手机安装了窃听器,为什么又突然给拆下来了?”
霍言心里暗暗叫苦,她怎么就揪着这事儿没完了。
“我领悟到自己行为的不合适,怕被你发现……怕影响我俩的感情,所以就及时迷途知返了。”霍言说得大义凛然。
可盛曼茹却半信半疑:“我刚进书房看你在查阅删除手机存储盘,不像是迷途知返的样子。”
霍言不禁尴尬,只能继续解释:“我怕你跟纪千翔有什么私下往来,就查阅了一下存储盘,认为不合适的东西都删掉了。曼茹,我承认这么做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二天霍言果然特意请假,眼巴巴地等她陪他一起领证。
盛曼茹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窃听器事件是她心里的一个小疙瘩。
尽管霍言再三解释保证,但她总觉得此事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似乎生怕她悔婚,她就怎么都不不至于为了此事反悔。
答应他去领证就要做到,否则出尔反悔,只会让他更没安全感。
两人去民政局领了证,霍言还特意拿出了准备好的喜糖分发给在场的工作人员,让所有人都分享到他们爱情硕果的甜蜜。
看着霍言那么高兴,盛曼茹又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那么美好,偶尔犯点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她何必揪着不放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们已经领了证,结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希望婚姻能够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弹指一挥间,两人的婚期渐近。
霍言忙碌着操持婚礼,陪伴盛曼茹的时间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盛曼茹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因为霍言一个人包办了婚礼的各种琐事,不让她插手。
他说要让她好好保养,只等做个美美的新娘子。
这天盛曼茹开车来到了盛开画廊,筹划一些画展的事宜。
尽管霍言说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包办,但她却不愿意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
更何况是她的个人画展,必须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盛曼茹跟店长商量着画展当天的程序安排,以及一些装饰品的小细节问题。
等到忙完了这些,她坐下来喝水休息的时候,顺便看了眼手机。
她发现自己的私人邮箱里多了一条邮件,标题就是《自己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点开了这封邮信,发现这是用自己的口吻书写的信:
“我是一个月前的盛曼茹!当你收到这封邮件不知是否还能记起一个月前的事情,假如你已经忘记,那么我再重新告诉你一遍——一定要逃离开霍言!”
盛曼茹看到这里不由睁大清眸,脊背掠过一阵凉意,浑身汗毛陡竖的感觉。
什么情况?她赶紧继续阅读下去。
“霍言是个隐藏很深的伪君子!他表面温文尔雅,完美的人设的下面却是肮脏虚伪的真面目。他撒谎成性,完全没有职业操守,为了维持他的完美面具,做下了许多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
盛曼茹一阵恍惚,不由伸手抚额。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无意间窥破了他的伪君子真面目,他竟然对你催眠,迫使你忘记当晚发生的一切。幸好你早就料到了他可能做的事情,提前录音,才在第二天重新恢复了被他强行抹去的记忆!”
盛曼茹盯着手机屏幕,瞳孔不由微微放大。
脑子里有一些似有若无的片断镜头飞闪而过,待要捕捉,却犹如溅起的水花般转眼无影踪。
“但是你不能保证这样的过程是否仍然继续重复,也许今天你记起来了,睡了一晚你又忘记了!生活在这个恶魔的身边,每天的你醒来之后都可能不再是昨天的你!”
“为了能让你一直保持清醒,我特意求助安然和纪千翔,让他们把录音资料私下单独交给你。如果他俩都不靠谱,那么你唯有自救一途。”
“这是你另外注册的备用邮箱,设置了定时自动发送邮件。等你听完了这段音频,你就会重新认清霍言的真实嘴脸!”
盛曼茹走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