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延看出旁边的丫头心里有所松动,直接给了她颗定心丸,“我们只是先登记,互相培养感情,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绝不会碰你,怎么样?”
欧阳漫漫瞥了一眼他刀削般的侧颜,好像自己也不亏。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俊脸,很臭屁地说:“单单靠我这张脸,还不至于要做出强迫女人的事吧?”
“你,你可得说话算话。”
陆少延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先送你回去。”
“哦。”
她有种被这个男人套路的怪怪的错觉。
男人把她送到了出租屋的楼下,侧头一看,她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她的睡颜恬静又美好,可能由于刚才喝了点酒的原因,小脸红扑扑的,呼吸清浅而又绵长。
他想叫醒她,可看着她如婴孩般的睡颜,又有点不忍心,只能调转车头往自己的住处开去。
回到别墅,小女人在座位上睡得更实了,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嘴巴微微嘟着。
有强迫症的男人,轻柔地把她额边的碎发掖在耳后,手指无意地擦过她脸上的肌肤,他的手立即像过电了一般,麻麻酥酥。
她的脸怎么能如此光滑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他一个人默默地看了半天,只好下车打横把她抱进了别墅,放在了客房的床上,盖好被子。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醒。
陆少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胆子可真大,敢在第一次认识的陌生男人面前睡着。”
欧阳漫漫在柔软的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屋子和四周陌生的环境,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慌乱地检查了身上的衣服,见身上衣服完好,浑身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脑海里回忆起昨晚的经历,莫非这是昨晚那个男人的家?
整个大房子里都静悄悄的,诡异而又空旷。
她站在楼梯上,环视了一圈,家里除了黑白灰,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她自言自语:这么漂亮的房子,却冷淡压抑得像冰窖,真是个无趣的男人啊。
欧阳漫漫没看到人,可又觉得不和人说声“谢谢”就走了不太礼貌。
索性给人做顿早餐,作为昨晚收留的感谢吧。
她来到楼下的厨房翻了半天,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和一些调料外,硕大的冰箱里空荡荡的,发出嗡嗡的声响。
在柜子里找到大米,看来,只能煮点粥,再煎几个鸡蛋了。
陆少延晨跑回来,打开门就闻见香味了,那是一种属于家独有的烟火气,整个房子都好像变得温暖了许多。
他起了想要尽快把这女人娶回家的想法。
陆少延换了拖鞋,闲闲地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小女人在厨房里熟练地忙忙碌碌。
欧阳漫漫感受到来自背后的视线,回过头,只见男人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毛巾随意地挂在脖子上,带有汗珠的浓密黑发耷拉在额前,使他显得年轻而又有另一种别样的慵懒帅气,和昨晚见到的人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她脸颊发烫,转过脸小声说:“那个,我在厨房找了半天,就找到了大米和鸡蛋,熬了粥,煎了鸡蛋,你要不要吃点?”
“好,我先上楼冲个澡,马上下来。”
“嗯。”
欧阳漫漫盛了两碗粥,把煎蛋端到桌上后,又在冰箱的抽屉里找了一包咸菜,挤在碟子里。
她刚在桌前坐下不一会,男人就穿戴整齐地下来了。
陆少延是不太相信她的厨艺的,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平时点外卖方便又省事。
不过,看卖相还是很不错。
空气中香气四溢,没闻到糊味,煎蛋金黄。
挨个尝了一遍,粥粘稠软糯,煎蛋咸淡适中。
这一看就不是只有一次做饭的人做出来的,他惊讶地问:“你会做饭?”
欧阳漫漫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小时候我妈妈就教过我,这几年上班,也是我自己买菜做饭,偶尔会出去吃。”
“很好,会做饭的女生,看起来就很贤惠。”
欧阳漫漫:“。。。”这让她怎么接?
注意到她的不自在,他只能找话说:“以前,我一个人在家吃饭没意思,只回来睡个觉,就没让阿姨买菜。”
吃完早饭,陆少延说:“我们去登记结婚?”
“。。。咳咳。。。咳咳。”
受了惊吓的欧阳漫漫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陆少延默默地倒了杯水递给她,“这不是你昨晚答应了的吗?”
欧阳漫漫喝了一口水,极力压制着心里对自己的鄙视,才说道:“我从来没喝过酒,昨晚喝多了,胡说八道了什么都给忘了,你也别当回事。”
陆少延“哦”了一声,深邃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欧阳漫漫很没出息地低下了脑袋瓜子,艾玛呀,谁敢和这妖孽男人对视啊?
反正,她不敢。
他深沉的双眸像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只是随意地瞥一眼,都能让人心跳加速,对视的话,还不得让人分分钟彻底沦陷?
她招架不住,只想逃跑。
“那个,我,我先走了。”
她慌乱地刚跑出一步,只听,背后沉沉的声音传来。
“欧阳漫漫,你怕了?我不知道原来你是个不讲信誉,不守诺言的胆小鬼。”
欧阳漫漫一听,像炸了毛的小野猫,挺了挺胸脯,“谁怕了?”
陆少延勾了勾唇,哼笑一声,“不怕,那你跑什么?不怕,那你昨晚说过的事,睡过了又不敢承认了?”
欧阳漫漫越听越觉得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什么叫“睡过了”?
她只能心虚尬笑道:“嗐,那不是忘了吗?”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我把昨晚在酒吧门口有人逮住我,非要和我结婚的事再说一遍?”
“。。。”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