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难预料。
“岫烟!你不要死!”
岫烟嘴里流出丝丝鲜红的血,然后死在那里。
她咬舌自尽了。
“娘!都是孩儿不孝,连累了你!这世上,我还有什么牵挂!”
不等柳士旷说完,忽然屈指一道飞光射了过来,直取柳士旷。
柳士旷目光渐渐涣散,指着对面一脸沉静的柳载衡,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柳庚霈见爱子死了,抬手就要废了柳载衡:“孽障,你岂敢!”
柳载衡丝毫不乱,目光冷静到令人恐怖,似乎刚才只是捏死了一只苍蝇那般自然:“爹,做大事不可有妇人之仁,如今三百渡劫死士,内心积压了滔天怒火,只等你一声号令,你却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三滥俯首称臣,如此受制于人,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三弟道心已废,提升无望,如果刚才他自杀,你能拦住他吗?爹,下命令吧!”
柳庚霈面无表情,嘴唇嗫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看向申挂一:“给我杀!了!他!”
三百渡劫死士犹如过江之鲫,弥天亘地地碾压了过来。
“来的好!”申挂一微微一笑,面对瞬间杀到的三百渡劫死士,居然没有一丝恐惧。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不困了,吃了那么多柳家的瓜,恹恹欲睡,现在终于开始打了。
“完了,这小子平平无奇,一个人面对三百渡劫死士,填牙缝都不够呀!”
“三百渡劫,耗也耗死他了,更不要说柳家主父子三人还没出手呢。”
“我赌一炷香之内,这小子死!”
“可惜了他一身的勇气!唉,打听一下,一会我们去哪里吃席。”
······
全场没有一个人看好申挂一能够从三百渡劫死士面前站立得住超过一炷香工夫。
事实上,确实不用一炷香。
申挂一看准了时机,忽然抬脚对着地面一踩,大吼一声:“都给我下去!”
登时之间,地面裂开一条吞噬一切的大缝,直达最幽深之处,阴风从下往上而来,将三百渡劫死士发出的气罡全部割裂撕碎。
不止如此,裂缝还在不断扩大,那些死士只顾着抢功劳,很少注意脚下,结果裂缝中似乎伸出无数双手,将三百渡劫死士拖了下去。
惨烈,无情。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三百渡劫死士集体消失,就像一阵狂风,将三百只蝗虫搓走了。
看客们惊呆了。
这是什么滔天伟力,竟然一脚就把地面踩出血河地狱的样子,瞬间吞噬了三百渡劫死士!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你说,百花神宫实在不行,你下去帮忙打那小子。”
“胡说,那是我说的吗?我忽然想起家里母猪要产仔了,失陪了!”
“我母亲拼三胎,我也回去了。”
“我忽然想起小妾和我说隔壁老王的事,我回家看看菜园里的菜,绿了没?闪了。”
······
看客见情况不妙吗,纷纷尿遁,但一颗该死的好奇心,还是将他们留住了,但是只敢远远地看。
他们都怕,忽然这个叫申挂一的男人,一发飙连累了他们也遭殃。
最震惊的还是百花宫柳家父子三人。
他们胜券在握,却忽然笑容在脸上凝固。
三百渡劫死士,是他们柳家霸占修仙资源横行三十三天的最大底牌,现在看,怎么有点儿戏呢?
跺跺脚,三百渡劫死士就集体消失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信?
三百渡劫死士顷刻间消失了,接下来就是他们了。
申挂一一步步逼近,影子有惆怅那么长。
“我和你拼了!”
柳世徽挺长剑而来,动作非常快,却在申挂一看来不过是慢动作。
他屈指点在了柳世徽的腋下,柳世徽落地,手中剑脱手而出,然后死不瞑目。
只用了一招。
申挂一看了一眼柳世徽的尸体:“你有野心,但你的才华配不上它,如果不死在我手里,你也会死在你二弟手里。”
他幽幽地看向了柳载衡。
柳载衡对柳庚霈道:“爹,这人深不可测,但你是金仙,儿子也是渡劫二期,我们联手,他定然不是对手,我们一起为家人报仇,保住百花神宫。”
柳庚霈听话的很,他飞了过来,带着与申挂一同归于尽的怒火。
但说好一起上的,柳载衡却消失了。
柳庚霈苦笑一阵:“我儿子比我冷血,以后能振兴百花宫!”
“金仙终于来了呀!”申挂一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一脚就踢中了柳庚霈,但对方毕竟是金仙,除了飞出去几丈,并没有致命伤。
而柳庚霈刚猛的打法,无不是硬碰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完全是鱼死网破的心态。
柳庚霈终于控制了申挂一,双腿夹住了他的胳膊,而申挂一也是掐住了他的命脉。
两人在地上翻滚起来,就看幸运天平更加偏向哪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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