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心里闷堵的情绪缓解一些,她才从洗手间出来。
她刚出来,就看到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的傅斯年。
“婳婳,临陆表哥出事了。”
看到她从卫生间出来,傅斯年表情一松,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直到走到她面前,他才低声开口。
江姝婳一惊,“他怎么了?”
昨天从盐城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怎么就出事了?
“回去再说。”
傅斯年捉住她手腕,带着她回到局长办公室。
局长还没回来,办公室也只有一个正在研究案宗的陆战。
听到开门声,抬头朝门口看过来。
见是他们两个,只是眉毛动了动,没有说话。
“刚才宜城那边给阿战打电话,说临陆表哥杀人了,被人当场撞破,罪证确凿。”
关上门,傅斯年才压低声音,快速说明情况。
江姝婳立刻摇头,“不可能!”
石临陆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虽然有时候看着不怎么靠谱,但能帮傅斯年把斯娱经营到如今在业界颇有名望的地步,怎么可能是个蠢的?
他绝不可能会做出以身试法的蠢事!
“你觉得不可能没用。”
陆战也被最近乱七八糟的案子搞得心烦。
听到江姝婳否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包间里没有监控。服务员听到女人喊救命的声音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手里拿着带血的凶器,女人倒在他怀里。”
“女人?”
江姝婳一愣,下意识反问。
“嗯。”
傅斯年朝陆战投去凉凉的一瞥,低眸看着江姝婳温声开口,“而且当时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临陆表哥怎么说?”
对上傅斯年温淡的眸子,江姝婳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情绪都平息了不少。
“从被捕到现在,他一直是沉默的。什么有用的也问不出来。”
被傅斯年用眼神警告过的陆战再开口,语气好了很多。
看向江姝婳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
他本来也不是对江姝婳有什么意见。
就是心里烦得厉害,不自觉在态度里带了出来。
江姝婳倒不怎么在意他的态度。
听到他的话,微微拧眉,“我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
“不能。”
陆战摇头,“警局有规定,嫌疑人不能拿通讯设备。不过我可以安排你们和他见一面。相信有些话见面以后更能说清楚。”
他也不全是给他们开后门。
这种只有死者和嫌疑人在现场的案子最难办。
本来这种局面对石临陆就不利。
他要是再不配合,那就只能给他定罪了。
“我们回宜城去。”
几乎没怎么犹豫,江姝婳打电话给徐一鸣。
徐一鸣听说她要请假,只问请几天,其他的没有多问。
挂断电话,傅斯年那边也已经让人买好了机票。
“你回不回?”
傅斯年看向陆战。
陆战摆摆手,“我今天刚到,就不回了。还得在帝都跟两个案子。”
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斯年,我可能要卸任宜城局长的职位了。不过下一任局长跟你也认识,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
傅斯年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蹙眉回头,“定下来了?”
“嗯。后半年就会被调来帝都。”
陆战忽然勾唇冲他一笑,“要不你把傅氏也开到帝都来吧。你老婆孩子都在帝都,自己在宜城能放得下心?”
“少操别人的心,多跟你那个相亲对象联络一下感情才是正事。”
傅斯年抛给他一个白眼。
“KAO!”
陆战随手捡起面前一根签字笔朝他丢过去,“还不都是你给我整出来的破事!”
过年的时候,傅斯年以送礼为由给他家里送去一个相亲对象。
那女的也不知道脑子不好还是怎么,非要跟他处对象。
偏偏他妈对她满意得不得了。
两人现在都快处成亲母女了。
要不是那女人说什么非君不嫁,他都想直接建议那俩认个干亲得了。
儿媳妇和婆婆是天生的冤家,嫁给他多伤她们俩感情。
还不如当一对真正的母女,永远不会有隔阂,多好。
“我这是为你好。”
傅斯年拉着江姝婳侧过身子,避开朝这边丢过来的签字笔,眯起眸子。
“滚滚滚!”
陆战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