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好车,傅清阳并没有要下车的打算。
而是让他先走。
司机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转头,他问坐在旁边的白诗诗,“傅斯年是不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白诗诗眼底窜过一丝震惊,旋即又摇头,“不可能。”
她自己对着镜子都认不出来自己是谁。
傅斯年怎么可能认出她来。
若真是认出了她,又岂会让她继续留在傅氏集团。
傅清阳皱着眉,神色有些阴冷,“他现在是半点顾忌都没有了。”
“要我说,这一切都是江姝婳的错,是她勾引斯年。”
“你嘴巴放干净点。”
傅清阳突然阴沉着脸,语气严厉地打断白诗诗,“你少在我面前说婳婳的坏话。”
白诗诗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意。
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忍了。
“你对她那么好,她都看不见,你就甘心她被抢走?”
“不甘心又怎样?”
傅清阳冷哼。
白诗诗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你想留住她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睡了她。成了你的女人,她就不会再去想着别的男人。”
“你以为婳婳跟你一样?”
“傅清阳,在你眼里,江姝婳是不是哪儿都比我好?”
“当然。”
白诗诗气结,“行,就算她好,也不是你的。”
她冷笑着刺激他,“这会儿指不定她已经在傅斯年身下辗转承欢了,你就愿意你深爱的女人被傅斯年睡,每人做了一次又一次?”
“你住嘴。”
傅清阳突然冲她吼。
白诗诗被吓得打了个寒战。
但嘴上不肯停,“我又没说错,她不仅在傅斯年身下承欢,还生了他的女儿。”
她觉得傅清阳真是个蠢货。
要是换了她,怎么可能让江姝婳的女儿来到这个世上。
可是傅清阳不仅让傅斯年的女儿来到了这个世上,还替他养了几年。
傅清阳瞪她一眼,黑着脸拨打电话。
白诗诗暂时地闭了嘴,看了眼打电话的傅清阳。
她掏出手机,从微信上发出去一条消息。
[什么时候能到宜城?我让你联系的人,联系好了吗?]
几分钟后,她收到消息回复。
[就这两天,联系好了,虎哥的人半月之后才能去宜城,我给了他那两个女娃娃的资料,虎哥让我们放心,一定不留痕迹。]
婳苑别墅。
江姝婳看着傅斯年找好来木柴,红薯,在别墅内车库一角点燃。
一边烤火,一边烤红薯。
他又给江姝婳搬来凳子,让她烤着火看雪。
“想不想吃烧烤?”
隔着摇曳的火焰,傅斯年问坐在对面的江姝婳。
她白皙精致的脸颊上泛着一层绯色,不太正形的坐姿,却让人看着特别的心情舒畅。
“你要烤?”
“你吃,我就帮你烤。”
“那,就吃吧。”
江姝婳不客气地说,“顺便搬张桌子过来,摆点零食,水果,再倒杯水。”
傅斯年低笑,“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江姝婳面上也浮起笑,假笑,“对你太客气了不好。”
“行,等着。”
傅斯年起身去满足她的要求。
江姝婳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看着傅斯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不一会儿,搬来她刚才要的东西。
“你先烤着火吃点零食,我去弄点烧烤食材来。”
说完,他又走了。
江姝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她抓起一把瓜子嗑,把瓜子壳扔进火堆里。
外面,雪越下越大,地面上越积越厚。
她放空了心,让这一个下午随心所欲地过。
等了十来分钟,江姝婳见傅斯年还没出来,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去看看。
帮帮忙。
又过了几分钟,她起身进屋。
走进客厅,就看见傅斯年背对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烧烤的食材。
别墅里什么食材都有,这个她是知道的。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拿着就能烤。
她走进厨房的时候,傅斯年正拿着小刀划开鸡翅腌制,过于专注,并不知道她进来了别墅。
江姝婳站在旁边看着他把鸡翅腌好,才开口,“弄好了吗?”
闻声傅斯年转头看见她,嘴角上扬,“马上。”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