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怕人起坏心,捉我去炼物事儿?”
原是担心这个,商三儿哼道:“与我家结因果,须斗得过金仙、大罗,借他个胆儿!”
有过常久久的事,夸着海口,底气其实没以前足。
道童没听出来。
入狗的说得硬气,府里又确实住着位金仙,执扇拍着掌欢喜:“那可好,我怕被捉,到你家来,就没敢一个人出去玩儿!”
以前顽皮闹腾时,篱阳山人就用被人捉去吓唬他,执扇到处打听过,晓得废地仙就是这命,真正害怕。
说着话,一路回府。
晚饭没多久,又到赌骰子时间。
阿丑与商三儿联手做庄家,本钱就厚足些,但连着几晚,揭开骰盅,都是输多赢少。
商三儿安慰阿丑:“咱哥俩有进账的,输些给他们穷鬼,大气!”
道童今晚也学聪明了,一局一叶,图玩的时间长些。
热闹着,楼梯“咚咚咚”地响,有人走上来。
怀胎七个多月的张果果在场,刚消光道意,几与废地仙相同的鬼婆婆也在。
城里身份、身家够参与这赌局的,只陈婆婆、董老头两人不在。
谁来了?
众人打量中,进门的是个方脸壮汉,面上无须,只着皮坎肩,右胳膊上套着金环。
眼生,都不认识,外来的。
如今绿柳城里,除寻甄黑心的病人,不时有商队进城,加上今日给奇珍阁送货的,有个外人不足奇。
壮汉进门,左右扫一圈,笑道:“耍着呢?带我一个!”
赌桌上有些银锭,但还是功德叶居多,他明明瞧见,竟敢要赌?
这就有些稀奇。
使功德叶的不是凡民,但除非晓得庄家立誓不使诈,还有个屏蔽万法窥算的骰盅,否则人仙地仙,要嫌功德叶败不完,才敢入赌局!
若晓得这骰盅,莫不与常久久一路货色?
外间还感知得到大通赌坊么?
带着猜疑,商三儿轻呼一声:“纪前辈?”
金仙旋即传音:“与他赌,莫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