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家没?可还会吃人?”
阿丑咧嘴笑:“好久没吃小孩儿了!”
不想这一句后,执扇就不怕了:“欺我没见过山妖么?骗人都不会,哪个山妖专挑小孩儿吃?”
商三儿插嘴:“你见过几个山妖?”
道童还嘴:“比你见过的人多!”
“小王八蛋别只犟嘴,在老子家里呢,要撒野惹事,锤得你管饱!”
把三只蛐蛐拿给阿丑,商三儿再对执扇道:“这位大叔玩得小,一场顶多赌一叶,爱玩不玩!”
篱阳山人寻到他之前,卖丹得的功德叶,都要当自家的花,一场一叶,果然嫌小。
商三儿已不管,折身出门。
公学里,董老头也刚从杂货铺吃饭回来,午后不讲学,就在井边搓洗衣物。
长袍内衬都由韩家姐妹帮着洗,他自己只洗小衣、臭袜。
商三儿漫步过去:“董大爷,这年岁了还洗得勤?”
董老头掬水泼过来,骂:“这是讲学之所,有事说事,浑话滚出去说!”
“哎哟,老爷子,只许自家荤,倒要别个素净?”
董老头反应快,晓得他说的啥,哼着:“你自家把道兵府造成招蜂引蝶的地,取‘鸣雌’之名,正合其意,哪是老夫说荤?”
商三儿嘻笑着:“我本也觉着好,只怕老娘晓得了锤,且纪前辈教着,往后改指婚了,不再是鸣雌的地儿。老头儿另取一个,紧着写好换匾!”
老头子冷哼:“不嫌我手没力气,字不好看?”
狗背上取出小木匣,轻抛着,大城主装得云淡风轻:“今早巳时去的鸡冠山,买着丹,顺道拐来个小地仙,回家还赶上午饭,你说多大个事儿?”
董老头确实吃惊:“就……求回来啦?”
商三儿点头:“说这弥合丹,能再造回丹田,只是卖药的都黑心,硬要我一百八十叶!”
“大富人家,岂在意些须抛费?为个通房丫头,上千叶都愿舍,老头子这还不值个百八十?”
熬了二十年,终不再是废人,董老头都愿说好话了。
丹递过去,商三儿指着骰盅:“一更锣响后,在大通赌坊玩骰子,赌功德叶,排场大,人仙九阶以上,才许入场,老头儿若来,今年年俸先支给你!”
董老头摇头:“滚蛋!莫辱我斯文!”
商三儿便折身往外:“一股子酸朽味儿,三爷其实也不爱久在!”
叫董策恨恨,心想着,要想不再受这小王八蛋的气,祭坛至圣先师位下,三友仙翁的牌儿还是立起来的好。
今日起已无别的事,出了公学,商三儿想着,今日便去六节山,试试七节虾怎钓。
沿北通街下来,杂货铺里空着,韩窈娘没在柜上。
转过东正街,花草店开着,苗秀未在,对门鱼鸟店坐着干瘦的仲熊。
商三儿便停下,与他说话:“媳妇儿可有指望了?”
仲熊苦笑:“有个瞧着似有意,真要较真,又不点头,与别个也是这般,害我几晚不得好睡!”
惹得商城主哈哈笑,宽他心:“今儿又有娇娘来,但往后改成指婚,要不能成,我求老娘,也给你指一个!”
鲍正山得了指婚,过几日就能办婚席,是他们这些四门村民中头一个娶上媳妇的,早都传开了。听商三儿这般说,仲熊顿咧嘴笑:“那我就不再费劲撩拨啦,拿乔的真心难哄,就等城主府指婚,便宜不说,又都没别的念想,踏实!”
还在四门村时,就与他关系近些,商三儿应:“成!宝器可买着合手的?”
仲熊摇头:“唐掌柜说,这回发的货多,还要两三日才到。”
问苗秀,说大早去虎卫府,没遇着人,就叫仲熊帮看着铺子,自家去南通街与宇文兄弟论旧情,要那兄弟俩在陆娘子处,讨些上等胭脂给他,好去哄娇娘。
苗秀种的好花,已送了两盆进虎卫府,还没得句准话。
仲熊养的鸟同样送出两只,结局一样。
眼下胭脂店热闹,都要讨好胭脂,叫陆娘子吃味,索性把最上等的全藏起,说要自用,别人求也不给。
听得笑一会,再闲聊几句,说声“走哩”,再往东门走。
魏清不会讨好娇娘,只坐木雕店里刻物件。
与这冷木头没啥好说的,路过只互点个头。
兽皮店那,商三儿也进去一趟,寻着屠壮,问明田余与屠小妹的婚期。
婚事定在八日后,到时全城热闹。
城里有奇珍阁分号,比以前就好得多,除酿酒材料外,送来的各种物事也都多,城主府再办大席,不是只有猪肉应付了。
董老头伤将好,街上一个个门店再活回来,都是他商老三的功,溜达着,心情愉悦,出了东门,脚下如有风,轻松登上六节山。
取条老狗的断腿做饵,钓线放到底,准备钓大虾!
又拿出两极反转剑,随手炼黑棋子。
这剑厉害,比多数地仙法宝都犀利得多,之前炼的破山锤才是宝器,以泼皮习性,自是先丢下不管。
半个时辰后,四百五十丈下千里目中,玉璧里钻出条六节虾。
耳边响起金仙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