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刘子晨笑的不能自己,嘴角微微上扬,抿着嘴,额头惆怅地皱纹也舒展开来。枕着手臂躺在砖瓦上,静静地仰望着星空。
今夜星辰满空,泛着点点冷光。一轮明月高高挂于柳梢之上,刘子晨叹一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斟一杯清酒,独酌于花间,叹无一红颜,只能邀太白共饮。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真希望太白能踏着朦胧月光而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虫声交织,他雅兴大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他假意与太白引吭高歌,斟一杯清酒,一饮而尽,苦涩之感存留齿颊。
◇◇◇
刘子晨正睡的香,感觉脸上有清凉的水滴,他以为下雨了,猛的惊醒。一眼就看见花羽邺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吓的他条件反射的猛地起身。
待看清来人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睡眼蒙松的眼睛,拿起酒壶准备喝,却发现里面没有一滴酒了,他只能扫兴的将酒壶放在一旁。看了花羽邺一眼撇着嘴说道:“你的伤都好了?”
花羽邺与他并肩坐在一起,摸了摸耳边的一缕头发,阳阳怪气的说道:“你不是要与我断绝兄弟关系,怎么现在还来关心我,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刘子晨一拳头打过去,花羽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接住他挥过来的拳头,嘴脸含着笑说道:“怎么昨晚那一掌不过瘾,你今天还要打?”
刘子晨收回拳,用胳膊肘碰了花羽邺的胳膊,咧着嘴笑着说:“如果不是我昨晚故意而为之,你能抱得美人归?你该好好谢我。如果不是我给你那一掌,玉雪能向你深情表明心迹?”
“再说,我打你那一掌我都掌握着力度,伤不了你。”说着使劲拍拍花羽邺的胸膛。“你看,这不是没事了。”
花羽邺一把拨开他的手,起身轻轻一跃从屋顶上跳下来平稳着地,临走时还不忘转过身大声警告刘子晨。
“刘子晨,下次你再这样擅自做主,我就真的和你割袍断义。”
刘子晨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大骂道:“花羽邺,老子以后再也不帮你了,见色忘友的家伙,亏我为你精心谋划。你也太不知好歹了。”骂着不过瘾,他又捡起酒瓶扔过去,没想到又被花羽邺稳稳接住。气的他向着花羽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花羽邺准备去前院看望苏员外,就发现王管家站在侧门不知在和谁说话,还鬼鬼祟祟的,他即刻警觉起来,立马躲在墙壁后面,偷偷地盯着王管家的动向。
不知道王管家和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光连连点头。
王管家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眼,才打开侧门让那人出去了,他又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才赶紧离开。
花羽邺见王管家离开了,他才站出来。刚转身就和刘子晨碰了个正面,吓的他后退一步,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刘子晨鄙夷的白他一眼,说道:“是你看的太过入迷,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你傻傻的站着看什么呢?”
花羽邺一把打开扇子,扇了几下,说道:“我刚才看到王管家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和说话。刚想跟上去一探究竟,就被你吓一跳。”
刘子晨上前搂着他的肩膀,一脸猥琐的笑着说道:“我不关心这,我关心的是你和她有没有那个。”
花羽邺疑惑的反问:“哪个?”
刘子晨拍了拍他的胸膛,使劲挤眉弄眼,“就是男女那个。”
花羽邺明白过来,气的使劲用扇子打了他的额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天没个正形。”
说着花羽邺就看见刘子晨身后不远处向他们走来的玉雪。他立马小声警告刘子晨:“玉雪等下就走过来了,你可不要乱说话,她昨天也吓到了,记得给她赔个不是。”
刘子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低声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待玉雪走近,刘子晨立马露出明媚的笑容迎上去,恭敬的躬身抱拳道歉:“玉雪姑娘,昨日是我喝多了酒,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玉雪有些吃惊道:“你们昨天不是吵架了,怎么今早就和好了。”
刘子晨笑着看了一眼花羽邺,又看向玉雪说道:“兄弟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不用在意。”
玉雪实在看不懂,只能木讷的点点头。
花羽邺听着刘子晨隔这胡说八道,他也只能无奈地配合着。
花羽邺说道:“对了,咱们去看望一下苏员外吧,这两天怕是急坏了,现在线索断了,咱们问问苏员外,看谁家女子和苏家有过过节。”
几人刚走到前院,就看见苏员外夫妇俩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苏夫人还不断的擦着眼泪。三人看着老俩口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两个女儿接连出事,苏员外更是在苏依一出事后悲痛的一夜白头。可想打击有多大。
苏员外最先看见他们,差身边婢女请三人过来。
花羽邺和刘子晨对着苏员外作揖行礼。苏员外伸手请三人坐下。婢女上完茶后,苏员外开口:“玉雪姑娘,你们案子查的怎么样了,依一还有救吗?”
玉雪实在不忍告诉苏员外,新找的线索又断了。苏员外看着玉雪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心里也猜到个大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说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三人听了苏员外的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玉雪小心翼翼的问苏员外:“苏老爷,你说的这个报应是什么意思呀?”
苏员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连忙打着圆场:“没什么,玉雪姑娘你们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