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差人送走苏员外,她决心要为苏依一翻案,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苏依一不是杀人凶手,她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是玉雪清楚她不会把苏家牵扯进来,而且自从苏依姗死后,苏员外他们俩老人以后只能靠她来养老送终,她有年老双亲放不下,既然已经决定嫁给李志远,她就是一心要待嫁的。
如果苏依一说的是真的,那酒杯应该是有迷药的,可仵作验了后并未发现,难道是被人调包了?如果真的被人调包了,那这个人又是谁呢?他和李志远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又嫁祸给苏依一。
越想越头疼,玉雪看见街道旁边的茶棚便过去坐下来,要了一碗凉茶继续冥思苦想。
花羽邺见她想的那么认真,连茶老板端过来的凉茶都晾在一边,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刚想劝说,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玉雪猛的起身,立马抽回手,一脸不悦地惊慌大喊:“别碰我。”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大,她本想解释她不是有意冲他喊的,只是一直在苦想案件,想想了还是算了,就让他误会吧,这样他才能知难而退。
她尴尬的坐下来,也不敢直视花羽邺,自顾自的端起凉茶,慢慢喝着。
花羽邺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难道她真的就如此讨厌他,他失落的低下头,生怕眼泪流下来让他们看见,强忍着泪水,不断平复自己的心情,竭力控制自己的哀伤。他抬起头苦涩地挤出笑容,极力压低声音平淡的说道:“我是看你想的入迷,想让你放松放松,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有些事咱们一起想,人多力量大嘛,总比你一人苦想的好。”触及到她的目光,他瞳孔一缩赶忙躲闪。
玉雪察觉到他躲闪的目光,真想立马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真的太伤人了,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用这么绝情。要不是有人在,她真想打打自己,做事一点都不过脑子。
刘子晨在这尴尬的气氛里有点难受,他轻咳一声,说道:“此案疑点颇多,你们怎么看?”
玉儿也赶紧跟着附和着:“就是,再想不出办法苏依一十天后就要问斩了。”
花羽邺把目光移回到玉雪身上,问道:“玉雪,你想了这么久,可想出什么了?”
玉雪放下茶碗,开口道:“我想不通到底是谁把酒杯换了,苏依一迷糊时看见的背影到底是谁?凶手到底和他们两家有什么仇恨?”
花羽邺也对众人说出自己的见解,“凶手要嘛和李家有仇,要嘛和苏家有仇,显然凶手能随意进入李府,那就是对李家地形很熟悉的人,我们可以往李家和谁家有矛盾查起。”
玉雪也是十分赞同的点头,刘子晨对他的说法有不同的意见,“可婚礼现场很乱,谁都有可能偷偷进入李府杀人呀。”
玉雪立刻反驳道:“婚礼是乱,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李府参加婚礼的,李毅都没有给我们送请帖,而且他怕柳景轩来闹事,他可是在每个出口,还有灯照不到的地方都派有衙役在守着。把李府围的如铁桶一般,只能是李府里面的人或者参加喜宴的人。”
玉儿越听他们分析越迷糊,反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子晨立马抢话:”这个好办,我和你去盘查参加喜宴嘉宾的嫌疑,羽邺和玉雪去调查李府里面的人。我们兵分两路,晚上到醉仙楼碰面。“说着还不等玉儿有反应,便慌忙的拉着她先溜了。
玉雪不自在地观望着四周缓解着尴尬,突然一人骑着马在街道上狂奔,沿路掀翻了许多商贩的摊位,挂倒了行人无数,行人都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边骂骂咧咧的。两人听见响动,立马跑到街边,探出身子查看。
还未看清楚来人,玉雪就被旁边挂倒的路人不小心一把推到路中央,还未等给她缓过神,飞驰的马朝着她奔踏而来,吓得她脸色瞬间煞白,眼里倒映出骏马没命朝她奔跑而来的身影,整个身躯瑟瑟发抖,芊芊十指泛白的紧抓着自己的衣衫。
在马蹄快要踩踏到她的时候,花羽邺立马一个跃身,一把拽起她,拦腰抱住她一个纵身跳到旁边酒楼的屋顶上。
玉雪早已吓得瘫软在花羽邺的怀里,紧紧闭着眼睛,额头吓出好多细密的汗珠。花羽邺不断安抚着怀里因受惊瑟瑟发抖的玉雪,其实刚才他自己也吓到了,幸好她没事,幸好没事。
刚好骑马的蒙面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的两人,也刚好对上花羽邺的眼睛,她又回过头扬起手中的马鞭,快马加鞭的飞奔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花羽邺总感觉骑马的女子身影很熟悉,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怀里的人儿挣脱开他的怀抱,拉着他一同坐在瓦片上,“刚才谢谢你。”
花羽邺有点拘谨地不断搓着手,生怕哪里说不对惹她不开心,他淡淡微笑回道:“你没事就好。”
玉雪抬头望着他,有点心疼他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疼,花羽邺转过来,两人互相看着彼此,这一刻他真的想将她揽入怀里。好一阵俩人静静地看着彼此也不说话,人生只若初相见,何苦悲伤离别恨。
风刮起俩人的衣袂发丝,缠绕在一起,难分彼此,一缕发丝拂过他的侧脸,玉雪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将那绺发丝拢到他的耳后。
这个动作清清楚楚的映入花羽邺的眼中,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怔然,她忙收回手立马害羞地将头垂得很低,细如蚊蝇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们该走了。”
花羽邺心情大好,偷偷咧着嘴笑着,手轻轻揽住玉雪的腰,玉雪条件反射地一惊,花羽邺就带着她轻轻一跃平稳着地。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玉雪,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