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进入前厅后,苏员外对着苏夫人说道:“去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我们要宴请几位恩人!”苏夫人开心的说:“好!好!我马上就去安排。”
玉雪几人作为上宾,又是苏依一的救命恩人,他们的位置自是安排在了上座。刘子晨最是喜欢美酒,主家拿出美酒招待,他更是喜出望外,他惬意的自饮一杯。眯眸望着桌子上丰富的酒菜,甚有诗性地喃喃而读:“好酒好菜,今晚月下醉…”
噗。。。。对面不苟言笑的赵舟翰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子晨瞪他一眼,说道:“笑什么笑,像你这种石头般的脑袋,哪能懂得我说的诗情画意。”
赵舟翰不理他,自顾提起半空的酒壶,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一口闷进嘴里。
花羽邺抽动着唇角,干笑着看着主家,藏在桌子下的脚顺便踢了刘子晨几脚。刘子晨不禁吃痛,咬牙切齿侧着身子低声道:“你丫的踢我干嘛。”
花羽邺淡定自若的微笑着,他的微笑不带一丝惭愧,用扇子微微挡住嘴巴轻声细语道:“你和人家很熟啊,你就怼人家。”
刘子晨被花羽邺的话怼的一时语塞,也蒙着头光喝酒去了。再怎么赌气,也没不能跟美酒赌气。
一顿饭吃的众人尽欢,吃完饭后。苏员外首先开口道:“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谅解,恩人们救了小女的命,我苏某感激不尽,日后要是用得到我的地方,尽请直说。苏某必当全力以赴。”
“苏员外,你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尽了绵薄之力,不足挂齿。”玉雪起身对着苏员外作揖道。
花羽邺和楚沐锦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道:“苏员外切莫放在心上。”话一出,两人先是一惊后又默契的对视一笑。互相微微一颔首。
“我看大家已经吃好了,夜也深了,厢房我已备好,各位请移步早点休息吧。”苏员外吩咐府里婢女,给众人带路。
是夜,月满中天。
厢房中窗棂微敞,能望见院中的花木。一轮明月高悬枝头,清风刮娑枝叶,乘着练月洒落,不尽美妙。
已过子时,万籁俱寂。烛泪蜿蜒,已燃去泰半。
玉雪准备关窗休息,不经意看见对面厢房灯还未灭,想的花羽邺这么晚了也不睡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推门而入,一眼便见花羽邺孤身立于窗前,负手在背,一动不动,犹如一副雕像。
“花羽邺。。。”玉雪轻步踱到他身后,轻声唤道。
花羽邺嗯地一声,缓缓转过身来。
玉雪抬眸望住他,旋即瞧出他的眉宇之间布满倦意。
她心房不禁一颤,不禁关切道:“你在想什么?”
花羽邺沉思片刻道:“我在想那个苏依一。”
玉雪生气的嘟着嘴,亏她这么担心他,以为他有什么心事,想着来开导开导他,他倒好居然在想美貌姑娘。“那你想吧,我先走了。”玉雪吃醋道。
她的语气很酸,花羽邺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由得微微一动,脸上憋着笑,打趣问道:“你干嘛嘟个嘴,怎么了吃醋了。”
吃醋!玉雪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关于吃醋两字。她有些吃惊地望着花羽邺,她其实有点不可思议,她怎么能对他吃醋。微红着脸,直接脱口而出:“我吃什么醋,我干嘛要吃醋。”
花羽邺见她矢口否认,也不再打趣。赶紧言归正传,笑着说:“我也不逗你了,跟你说件正事,我总觉得苏依一很奇怪。”
玉雪回想起苏依一在河边的种种奇怪行为,很是赞同的点着头,来回踱着步,思索片刻道:“我也感觉她十分奇怪,你说她好好的怎么会跑那么远散心,还掉到了水里。还有那不见了的帕子也很可疑。”
花羽邺缓缓走到凳子边坐下,手里的玉扇轻轻的拍打着手心。接过玉雪的话茬说道:“咱们在府外听到苏夫人哭喊着说‘苏依一要是死了她也不活了’。我在想她是不是知道苏依一会想不开,一个人出去散心也不可能劳烦那么多家丁出去寻找。很是可疑。”
玉雪手托着下巴,站在桌子前微微沉思着,突然她灵机一动,兴奋的指着花羽邺说道:“我知道了。”
花羽邺有点惊讶道:“你知道什么了。”
玉雪摸了摸自己的俏脸,一脸的坏笑道:“肯定是苏依一有了情郎,被她父母发现了,她父母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所以她想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来逼他们同意。”说完期待的看向花羽邺,见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话,她又加了句,“我十分肯定,就是这样。”
花羽邺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这女人呀,就是爱多想,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能这么脑洞大开。
“我感觉你只说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嘛,怕是只能从那个苏依一身上找寻。”
话音刚落,忽然,一抹黑影从窗户闪过。两人同时发现了窗外有人影晃动。“谁?”花羽邺立即发出一声警惕声。
见屋外没人应声,两人随急跑出门外,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两人缓步朝前走去,五感外放,玉雪警觉的一边观察周围动静,一边问花羽邺,“你刚才可看清楚是谁?”
花羽邺摇摇头道:“我并未看清楚,但我敢肯定,此人武功极高。并且武功不在我之下。”
玉雪疑问道:“此话怎讲。”
花羽邺微笑道:“他应该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而且他的气息隐藏的很好,被我们发现了,居然还能无声无息的离开,好快的身手,应该是位轻功极好的高手。”
听了花羽邺这番话后,玉雪陷入沉思,她实在想不通什么人武功如此高,居然能在花羽邺的眼皮底下逃走。突然她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