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一声吆喝下,村民们纷纷响应号召,都把身子凑过来围成几个小圈。顿时,房间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大家都争着给会写字的记事人报自家被占亩数,深怕记事人漏了自己。在大家积极踊跃的参与下,县令占村民多少亩地很快就统计出来了。
村长把统计好数目的纸张收集起来,交给花羽邺。
花羽邺看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村长说:“村长,除了你们一起找过县令的人留下,其余的人都回去休息吧,夜已经很深了。”
村长听后点点头,转身对着大伙说:“除了王五、赵九、来顺,王鹏留下,其余人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大伙听后还是迟迟不走。都想留下来看能不能再帮点什么忙,毕竟他们觉得人多力量大嘛!
村长见众人也没有走的意思,疑惑的问:“你们怎么还不走,还有事吗?”
其中有个村民站出来说:“村长,就让我们留下来吧,有什么事大家还能帮一把。”
其它村民也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村长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花羽邺知道村民们是好意,但是现在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人在这里,他耐心的给大家解释道:“大家听我说,我们已经统计好了占地亩数,大家也都在状纸上按了手印,现在就是让他们几个把卢员外怎么雇打手,县令怎么非法拿地的事说说,我也好写状纸,目前真不需要那么多人。”
说完给村长投去示意的目光,村长领会到其中意思,便催促着大家赶紧离开。
花羽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村民们也不好再待下去,都慢慢的离开了村长家。
村民走后,房间也变得没有那么拥挤了,空气也没有那么闷了。玉雪的心也跟着没有那么烦躁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下意识的往花羽邺身边靠拢了一些。
花羽邺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便让刘子晨去关紧门窗,然后让王五等人坐下。才悄声问道:“你们的地契可都在?”
王五等人互相看看,又十分无奈的摇摇头。花羽邺也瞬间明白,地契应该被卢员外和县令设计拿走了。
花羽邺追问道:“可带了伪造的买卖契约文书?”
王五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花羽邺。
花羽邺看了看,又递给玉雪,反问玉雪:“你怎么看?”
玉雪沉思片刻道:“这个文书是官方的,看来那个县令诓骗村民地契后,就利用手中权利弄了一份真的买卖文书,这事在律法上是合法的,我们就算告到知府那也没办法将卢员外和县令绳之以法。”
刘子晨听后拿过玉雪手里的买卖文书一看,瞬时怒火中烧,气愤道:“这该死的县令,真是欺人太甚,枉为父母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真如玉雪姑娘所说,那我们确实没办法告啊,他们拿的可是官方文书。”
说完看向花羽邺,愤愤不平道:“羽邺,你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就让他们这样逍遥法外吧!”
王五等人听了这话,几人目光在一瞬间都看向花羽邺,只能拉住花羽邺这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希望他都给他们带来希望。
王五颤抖着声音结巴道:“花…花公子,那…那怎么办,你可得帮帮我们呀。”说着带着其他几人准备跪下,花羽邺和玉雪连忙上前扶起他们。
玉雪安慰道:“大伙不必这样,我们已经知晓此事,便不会不管。大家放心,我们会想到好办法帮大家的。”
村长和王五等人连忙感谢玉雪他们。
“玉雪姑娘,你们真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玉雪扶着村长坐在床边,微笑道:“村长,放心吧,还有我们呢!”
一直未说话的花羽邺突然开口道:“我有个办法。”
众人惊呼道:“什么办法?”
花羽邺道:“让村民故意放出消息,就说知府已经知道县令和卢员外的恶行。但又怕被巡抚大人知道,毕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现这样的恶事,对他的官声也不好。只要他们向知府请罪,因为官官相连的原因,知府可以既往不咎,替他们平息此事,但如果要是不去请罪,就会让县令丢了乌纱帽。”
众人感觉这个办法可行,大家都拍手叫好。
玉雪突然想到一事,问王五:“王五,你们赶紧说说卢员外是怎么雇打手打你们的,还有县令是怎么骗走地契的。多份证据也不怕那个县令漏点什么,咱们也放心点。”
王五急忙说道:“是、是、是。”
“卢员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会武功的人,只要我们一出村,卢员外就让他们打我们,我们要是硬闯就被他们打的更狠,我们几个也都被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好不容易村长带着我们冲出去,没想到那个狗官收了卢员外的钱,居然帮着卢员外诓骗我们,说是收集地契帮我们,没想到地契变成卖地文书。我们准备再去告,还被他打了板子,村民们也不敢再出去申冤。”
玉雪气的拍桌子,猛的站起来,眼睛瞪的老大。“这帮孙子,看我到时候怎么教训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花羽邺连忙劝解道:“玉雪姑娘,别发那么大火,我们已有对策,就不怕他们逃脱律法的制裁。”说完,刷的一下打开扇子,摇了几下扇子,又微笑的对着众人说:“我们明天一早便各自行动,村长你们几人赶紧把消息放出去,我和玉雪姑娘从后山离开,去永安城找知府,子晨和玉儿留下来保护村民。”
众人异口同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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