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可以,但严府不能阻止我们四人搜查。”
顾永略作思考,权衡利与弊后,决定不撕破脸皮道。
“搜查,没问题,但不能损坏家具及器械等。”
云雷没想到只是一个忽悠,他们也改变了策略,双方都在顾忌着什么。
两方人马各自有心中的计较,一番交手后,顾永顾忌是身后的几名后辈,而云雷则是担心严松爷孙和严府上下工人。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双方都不想在城里光明正大地杀人,除非已到无法回旋的余地。
“请吧!”
云雷口中语气变软,但手中武器依然抓着,暗自戒备,将严松爷孙两人护在身后。
顾永朝三人打眼色后,三人奔向严府的各处房间开始搜查,他们三人比城卫署的官兵搜得更细,连地板砖和墙壁每一块都紧张了敲打。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客厅里原地不动的云雷,在严靖的帮助下,简单包扎了一下肩上的伤口。
顾永在一旁与严府对持着,以防云雷暗中有其他动作,双方都是经验老道之人。
半刻钟后,刀剑阁三名后辈一脸失望回到客厅里,向顾永执事低声汇报情况。
云雷晓有兴致望着四人,严松爷孙两人一脸紧张关注事情的进展。
“请张云小友为老夫说说小院内的打斗痕迹问题。”
顾永的脸色不好看,对如此的结果相当不满意。
“打斗痕迹?我在自己的内院练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单凭一些打斗痕迹,就想定罪于严府,无凭无据,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难道,顾永执事要栽赃嫁祸于在下?”
明知对方搜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云雷嘴角上扬邪笑问道。
顾永执事四人一阵沉默,毕竟他们也清楚单凭这些,无法再刁难严府。
只是,无功而返,一无所获,四人无法接受,顾永眼睛一转问道:“张云小友,近期你是否被人攻击过?”
面对刀剑阁这种问题都问出来了,云雷一阵愕楞,这是傻子吗?
“在下,长期在严府中深居简出潜心修行,并未与城里任何武者交过手。”
说谎话不用打草稿的云雷一脸嫌弃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老子就杀了你们的人,又咋啦?
你又没证据啊!
谁叫你们派人过来暗杀我?活该!
云雷独自心中暗爽。
顾永的确从城卫署与刀剑阁的下人口中掌握到云雷的行踪,除了上次刀剑阁与严府纠纷时,云雷出了一趟严府后,再没有出门的信息。
原本当所有人都认为严府没有嫌疑了,而顾永却认为一切没问题,反而是更大的问题。
对云雷之言,顾永沉吟不语,左右为难,以宁玉与简老(刺客)两人的武力,严府想一口吃下亦有难度,毕竟简老也是灵力后阶武者,擅长刺杀。
“张云小友,如遇见刀剑阁失踪之人,或有信息等,望请转告之老夫,有重酬。”
眼下,再纠缠也没有结果,面对年轻的云雷似乎没有任何畏惧之意,顾永执事脸色阴沉带着三人,与云雷等人告辞离去。
重酬?看来那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嘴上说没问题,云雷暗自想想都想笑。
在严府空荡荡的客厅中,严松和严靖一阵虚脱,云雷脸色凝重,略作思考后,对形势逼人进行分析后,交代一番后续事情后,离去。
“尼玛,既然你们刀剑阁要出手刺杀我,就不能被我杀?”
云雷心中暗骂,然而刀剑阁出现如此高手,由不得他不重视。
严府遭遇两次搜查,虽两次都没结果,但仍然不能摆脱嫌疑的身份。
“那位名为顾永的刀剑阁执事,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也是认定严府搞的鬼,苦于没有任何证据。”
云雷并没有告诉过多信息与严松爷孙两人,自己却思量给严府大伙留条后路……
“顾爷爷,你为何不直接拿下严府之人?”
“他只是灵力中阶武者,动起手来,绝不是你的对手啊!”
“对,顾老,为何我们要如此忍让?”
“刀剑阁死一人,失踪两人,我们应该拿下严府什么狗屁管家,直接审问不就解决了吗?
“就是,玉妹子还是找不到,急死人了呀?”
回到刀剑阁的四人,三名后辈围着顾永执事,不断发表个人的见解,弄得心烦意乱的顾永更难堪了。
“你们三个,先坐下来,听我说话。”
年迈的顾永满脸严肃,三人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可心中仍然愤意难平。
顾永喝了一口茶后,一脸苦笑道:“你们三人中,谁认为自己是严府张云的对手?”
此话一出,顿时三人哑口无言,虽然他们与云雷同为灵力中阶武者。
可,云雷在与顾永执事交手中显得游刃有余,虽后来临时起意服软,不知何原因。
如换他们三人面对顾老的话,可能不出三招,就必败无疑。
“你们三个,对敌之时,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见三人不语,适时给予他们些打击,亦是育人之道。顾永当即跟上再教导一番道:
“我老了,不少阁中的长老都年事已高,刀剑阁将来肯定交到你们手中。”
“你们应该更努力,而不是学宁玉般毛毛糙糙,现已失踪连人都难找。”
自从顾永执事与云雷交手后,不由一阵感慨,云雷虽留有一腮大胡子,然而老江湖的顾永却看出云雷年龄不大,跟眼前三人差不多。
但,云雷不但能独当一面,处理事情有序有度,人精一枚,在修为上基础扎实厚重,以顾老对敌经验,猜想到云雷留有后手,这就是顾永放弃继续动手,打道回府。
而眼前三人一直在刀剑阁的庇护下,狐假虎威,修为都是喂猪式灌起来的。
今日,让他们见识到基础扎实的云雷,未尝不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