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发冠,整头银发被高高挽起,称的脖颈意外纤细修长!
今日身着一身白色修身法衣,法衣外披上用银色丝线条的龙,只是这龙和前世的龙稍有些许不一样。
谭镜此时静静的看着她片刻,打开房门,转身走进思月宫的待客大厅,萧纤雪立刻抬脚跟了进去。
将桃花糕放在师尊坐着的鎏金椅前的雕花木桌上,脸上浅淡的笑着,
眼神清清浅浅的望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完美的像受过教条约束,对于萧纤雪来说这样的生活无趣却又压抑。
不明白仙君为什么常年要戴着面具?难道不觉得憋闷得慌?
那张面具下的脸又有什么好遮挡的?
萧纤雪淡淡看着坐在身后一层又一层白绸轻纱下的男子;
她想不通为什么仙君那么喜欢把自己遮挡起来,不过确实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梦幻感。
刹时,隐约从白纱透出那双骨节分明的纤白玉指抚于脸上,取下了那层带着银白面具。
她精神集中凝眸,想要看清楚面纱后的那张脸,看的更清晰些。
头却剧烈疼痛起来,脑海里似有针扎。
谭镜看着桌上这盘精致桃花糕点,隐约闻到甜甜的灵果香味儿,他平时早已辟谷,并没有口腹之欲。
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
“本君不习惯与人离得太近。”
萧纤雪默默后退离他比较远的角落,看似颇为尊重他,心里早已经冷哼出声了。
这是嫌她离得近碍他眼?
她现在不动声色,有求于他所以把自己先蛰伏起来。
看着仙道魁首没有丝毫人味儿的样子让她有点想把他拉下神坛。
她低垂着眼说道,
“第一次见到师尊,就被师尊的风姿所折服,有些失态,还请见谅。”
她音调悠长,声线并无一丝颤抖,丝毫看不见措辞里的歉意。
她甚至还仰起头来,音色从容道,
“师尊风姿,哪怕隔着轻纱也能窥见一二,让人情不自禁想起曾见到的一位故人,也如师尊一般,像住在天上的神仙…”
稍顿,随口一说补充道,
“坐榻下的龙。”
萧纤雪段段几句话让气氛冷滞下来。
白倾城此时从大殿处迎面走来,手上拿着一个散发阵阵清香的丹瓶,
不赞同冷冷地说道,
“师妹怎可这般冒犯师尊,你从哪里听来的古怪传说?
上古龙族是神族三大主战力之一,怎会沦为他人坐榻下的坐骑,师妹还是给师尊道歉吧。”
反应最大的竟是白倾城,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带着冷怒。
看来这里的神话故事和前世不一样,她看着他衣服上面绣着的龙眼熟那不是山海经里面的应龙?
就想着试探下,全宗似乎只是把他喊为仙君,她也理所应当的以为他是仙族。
如果被她猜中掌握他的秘密,再每天想方设法拉近距离,那么他帮我解咒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商人在没有万分把握前不会轻易开口暴露自己的目的。
万一一次被拿捏或者对方直了了的拒绝,那么将对她无半点益处。
她淡淡的说道,
“师姐,师妹想着师尊常年一人,恐怕烦闷,于是讲个故事活跃下气氛罢了。”
白倾城痛心疾首,神色冷清的说道,
“师妹,怎可将师尊比作坐骑,将神族的战士高贵的龙君比作人族的兽宠。”
一道清冷好听的男音响起,
:“让她说下去。”
白倾城:“师尊不要听她胡说。”
萧纤雪扫了眼白倾城略微僵硬的脸,眼眸幽暗的盯着她,
“师姐没听过的故事不代表没有,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之冀北之野。
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乃黄帝座下大将也..”
萧纤雪捡着三海经关于龙的故事诉说,一边想看帘内那人的反应,白纱遮挡硬是瞧不见。
萧纤雪悄悄地双手放背后,玉指一弹,风起,微风拂过掀起面帘崭露一角露出一张精致棱角分明的下颚,润泽的薄唇,小巧挺拔的鼻尖。
刹时一秒,白纱遮面,什么又看不见了。
萧纤雪觉得有些可惜,就差一秒。
等了片刻,两人久久未言,她现在讲得有些口干。
她朝正前方的师尊看了一眼,对于师妹失态的言行并未表态。
在白倾城以为师尊会褒奖她故事精彩,或者干脆让自己出去单独听故事。
师妹突然被一阵灵气打出内殿外,内殿的门倏地关上。
谭镜淡淡说道:“对师姐不敬,去冰封崖思过3天!”
他的声音很好听,又很平静,让人很容易放松警惕,忽略话语中潜在的冷意。
白倾城倏地的抬头,感到非常震惊和害怕,冰封崖那是弟子犯错会被惩罚的罪窟。
凡是出来无一不寒气入体落下病根,寒毒入体,或者灵根受损。
一般只有犯了大错的弟子才会被罚去那里,像今日这般永罪不至此。
师尊的声音清冽低沉,迷惑人心,让人沉沦,实则冷漠,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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