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嫁人后,她反而过得如此艰难。
这就更加让盛则宁打定主意,不能嫁入皇家。
普通的婆婆都这般厉害,那皇后又该是如何?
她连封砚都搞不定,又如何能在皇后手底下有活路。
盛则宁一一和文静姝说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文静姝听后,轻轻点头,拉住盛则宁的手道:“如此,你自己拿主意,莫委屈了自己。”
说罢,她又低下了眉眼,自嘲道:“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让你们受怕了,我做的不好,才让婆婆百般刁难,这不代表每个人都嫁不好……”
盛则宁一听这话,当即就拉着她的手认真道:“文姐姐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到了贺府大娘子这里却只得吃得多,生得好这一条才能让人满意吗?这不是你做的不够好,而是他们眼光狭隘了!”
“男儿只要能读书写词,薄通六艺,就人人夸,女子会六艺,也能读书写词就只能当个添妆,给说人家时增加一点噱头。”
盛则宁越说越气,虽然自己没有文家姐姐那般优秀,可也不想让自己的价值被压的那么狭隘。
她们就只有嫁人、生子才值得一谈吗?
文静姝吃惊地看着盛则宁,花厅里的小娘子们也都愣愣看了过来,嘴里的瓜子都忘记嗑了。
“文姐姐,你一点也不差,你可是我们之中才情最好的,不要忘记了。”
文静姝心里翻涌起万千思绪,回忆起闺中时自己作词写文的时光,那时候的她也何等意气,不到两年,她已经失了那份风骨。
她回握住盛则宁的手,轻轻嗯了一声,眼泪又流了下来,一屋子的小娘子又赶过来安慰她。
待宴散,文静姝把盛则宁一直送出门,两人相携说了一路的话,直到角门外也依依不舍。
竹喜扶着盛则宁上马车,在登阶的时候一抹落照晃入她的眼帘,残晖的余威不减,让她眼睛被刺得流下眼泪,不由半眯了起来。
巷子口马蹄声落在青砖上,哒哒几声,停了下来。
“欸,瑭王殿下怎么不走了?”有人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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