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年轻时人聪明,书也读不少,闯荡过不少地方,最后在粤北一个公家农场落了脚,娶妻生女。
计划生育抓得紧,婶子生了个和他同年的堂妹就去结扎了,不然两个人都要丢饭碗。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硬是拉着两口子去医院取了环,后来生了堂弟。
丢了公家饭碗的六叔两口子只好去做点小买卖,来到改革开放的深市,托人从HK走私些家电手表到内地贩卖,的确了赚了些钱,家里人都沾了光。
当年像六叔这样做这些勾当的人不少,八十年代末,六叔和那些人一样成了打击的对象,六叔为躲避拖家带口想偷渡到HK,但几次不是中途在海上被拦下,就是被遣返,只好另辟蹊径,先跑到YN,作为难民在HK上岸。
在HK的难民营里生活了几年,不能外出,不能工作,直到回归前才被放出来,才可以工作。
六叔早年木工活是一把好手,有了机会工作,他很快混出人样来,带了一班木工队伍,承接HK新机场航站楼的木工活,有了一些薄产,在HK也算是有房有车一族,还把两个儿女送去澳洲读书。
六叔已经不姓周,名字也不是原来的名,周飞不知道为什么六叔改名换姓了,或许是逃难的需要,六叔说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就是指这个,后来周飞也没有具体问原因。
六叔从八十年代末到2003前这段时间都没有音信,家里的大伯他们都以为人不在了,最近才联系上。
上辈子周飞在邕城读野鸡大学,联系上后的六叔大二大三两年都汇给了他学费,毕业后他失联六叔还托人四处寻找,后来他到了羊城,从工作到生活都给了他关心和支助,只是他不争气,没能给六叔回报。
试问哪个做叔叔的能做到这个份上。
家里的叔伯姑婶多少也受了他钱财上的照应,幺叔建房子基本是六叔的支助,但不患寡而患不均,导致大伯一家和幺叔有了嫌隙,这些年基本不往来。
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此时的周飞躺在床上,回忆起有关六叔的‘往事’,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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