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 江稚鱼并没有把这两个高二学姐说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她与她们只有7天的缘分,这种评判他人的事情不好说,更何况她只是把金引珠当成一个普通的室友。
所以, 虽然金引珠很奇怪, 但江稚鱼仍然像往常一样对待她。
好在金引珠虽然在竞赛课上划水,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守规矩的, 也没有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江稚鱼有点心疼金引珠这个女孩子。
金引珠好像不是很开心,也不爱出去, 每次晚上江稚鱼问她出不出去吃东西的时候, 金引珠总是沉默的摇头。
不过江稚鱼总会给她带一点什么回来,只是她从来不吃罢了。
鉴于金引珠不和江稚鱼一起, 江稚鱼这几天晚上总是和陆星言一起出门的。
说起来也巧, 每次江稚鱼想出门的时候,都恰巧撞上他,然后被他以各种理由一吓,最后稀里糊涂的跟他一起逛街。
但不得不说, 陆星言是一个很好的逛街对象,因为他对逛街地点没什么挑剔, 像一个沉默的跟在江稚鱼后头的工具人。
这起突发事件是在第4天的晚上。
当江稚鱼逛完街回去的时候, 敲了很久的房门, 金引珠都没有来开门。
江稚鱼习以为常的给她打电话, 但是这一次电话没有人接。
走廊另一旁的陆星言看出不对劲,朝她走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稚鱼的心砰砰跳,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陆星言说:“是开不了门吗?金引珠不在?”
现在是晚上将近10:00, 如果金引珠不在房内,她会去哪里?
陆星言建议道:“既然这样,先去一楼跟前台要个万能卡吧?”
江稚鱼说:“我先问一下隔壁的学姐吧,看看金引珠在不在她们房间里。”
但是隔壁的617也没有人,敲门无人应,门缝里没有光泄出来,说明灯是关的。
江稚鱼只能和陆星言去1楼找前台。
还是上次那个前台小姐姐。
前台小姐姐还没等他们开口,就露出了然的神色,拿了一张备用卡出来:“是613吧?你们老师刚才和我说过了。”
江稚鱼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你知道613另一个人去了哪里吗?晚上5:30的时候她还在房间里……”
前台小姐姐耸耸肩,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老师带人出去找了,大约是跟同学闹了什么矛盾吧?”
可是金引珠的室友是江稚鱼,金引珠就这样不告而别,把江稚鱼放到什么样的处境上?
不过这个时候江稚鱼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她想起这几天金引珠的不寻常。
自从江稚鱼见到金引珠以来,她的行为就与常人有诸多不一样,但江稚鱼没有想那么多,她虽然偶尔心里觉得奇怪,但良好的家庭教养让她习惯于尊重,她从来不会窥探别人的隐私,也不会批判别人的行为。
她隐隐约约猜到金引珠的毛病,所以更用一种寻常的方式来对待她。
但江稚鱼今天晚上很后悔,她拿着备用房卡回到房间,甚至没有注意到陆星言一直跟着她。
江稚鱼沮丧的坐在床上:“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我今天晚上不出去就好了……”
江稚鱼沮丧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身后的陆星言,她回过头看他,平日里那双骄傲又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纠结。
陆星言说:“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我陪你。”
江稚鱼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大家都出去找金引珠了,她也做不到在宾馆里等。
真奇怪,陆星言好像一下子就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
江稚鱼拉起陆星言的手:“走走走——”
虽说是帮忙找人,江稚鱼也有自知之明,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跑到哪个角落里遇到坏人,反而是给带队老师增加麻烦。
所以他们出了宾馆后,在人多的地方找。
江稚鱼问了前台,最后一次金引珠出现的时候。
前台爽快的回答了他们:“是晚上6点多的时候,那时候是我的同事在,她问附近的酒吧有哪些,不过我们都知道你们是未成年人,我同事就没告诉她,又见她脸色不好,劝她回去休息,后来来了一波客人,我同事就没注意她,还以为她是回去了……刚才你们老师来找人,我们调了监控,才发现她根本没回去,往西边走了……”
“你们也别担心,你们老师要是找不到人,这会儿子就该在警察局调监控了,现在哪儿哪儿都有摄像头,很快就能把人找回来的。”
前台劝他们:“你们要是真想找的话,就在人多的地方找一找算了,别跑偏了,虽说现在到处有摄像头……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呢?”
江稚鱼谢过前台,从前面的步行街开始找起来,她主要是问那些开商铺的老板。
由于金引珠瘦的比较有特点,所以在问了几个后,还真被他们问到了,那是一个烟酒行的老板,说金引珠在他这里买了一只棒冰。
老板印象很深刻,说:“现在大冬天的,都没人买棒冰,我这冰柜里的棒冰还是夏天剩下来的,但那小姑娘非要买……”
江稚鱼忙问他:“那老板你记得她往哪儿走了吗?”
老板指了个方向。
江稚鱼望过去,“清河酒吧”4个字的招牌异常显眼。
江稚鱼与陆星言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答案。
走出商铺后,来到繁华的商业街。
江稚鱼打开手机,搜了一下那家酒吧,一家很正规的清吧,开在商业广场的外圈。
江稚鱼没有去过酒吧,并且在她从小到大的到大的理念中,酒吧是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