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尊倍感无辜,握上衣领处的双手如实回答:“没见过,不认识。”
“不可能,如果没见过不认识,那她为什么跟你说她怀孕了,这不明显要你负责吗?”
“凤夭,你给我讲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突然之间,玄尊像犯了神经病一样,也拽上凤夭的衣领,用她质问自己的口吻质问她。
凤夭费解,但也如实辩驳:“你发什么神经,我根本没见过她,更不认识她。”
“不可能,如果没见过不认识,那她为什么要搂着你的身子,在你耳旁说她怀孕了,这不明显要你对她负责吗!”
What?
凤夭傻眼,这不是明摆着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吗!
哎!
算了算了,逃命最重要,这点误会还是以后再跟他解释吧!
抛开这一不愉快的话题,凤夭跃上一匹马的马背,调转马头,对地面上还在赌气的男人说:“别愣了,赶紧走啊!”
目的达到了,玄尊却依旧故意的阴沉着一张棺材板脸,跃到她身后的位置,握走她手中的缰绳,逼迫: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绝食给你看。”
凤夭汗颜,这还有完没完了,她要是有那个功能,还会跑去荆王府嫁他吗!
这个不长脑子的二百五,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马儿飞驰数十里,到即将天亮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农舍的院外。
玄尊的间接性昏迷又发作了,凤夭只得停下来,到农舍里寻求帮助。
不多时,农舍里便走出一对中年夫妻。
凤夭便在这对夫妻的帮助下,把玄尊抬到了屋里。
玄尊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很长,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次,他还未开口,凤夭就用陶碗给他端来了一碗温开水,又送到了他的嘴边。
已经几天没吃饭了,玄尊十分虚弱,便苦的眉头,用沙哑的嗓音跟凤夭说:“娘子,我饿。”
“那正好,我给你备了些小米粥,来。我扶你坐起来吃。”
搀扶着玄尊坐起,她把小米粥递到他面前。
玄尊看看那碗,又抬头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凤夭,又有气无力道:
“娘子,没劲,拿不住,喂喂呗!”
凤夭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惊诧之色。
昨夜徒手扭断敌人脖子的战神将军,现在竟然跟她说没劲,拿不动这碗。
玄尊看到她脸上露出的怀疑之色,装模作样的抬起手臂,然后啪的一下掉在床上,委屈道:
“真的,不信你看,现在饿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凤夭叹气。
好吧好吧!
看在他勇敢解救自己的情分上,就勉为其难的喂喂他吧!
于是她拿起碗中汤勺,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口中。
“娘子,你真好。”
吃饭之余,玄尊看着凤夭的脸颊,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凤夭也毫不客气的回应他:“那是,这世上仅此一枚,能被你娶到,那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你可要好好对我。”
“一定。而且我不仅今世会好好对你,来世也会好好疼你,甚至生生世世都会好好爱你。”
这话太过肉麻,凤夭有些不习惯,赶紧打断道:
“别贫了,赶快吃饭,尽快的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疼爱了。”
“嗯。”
米粥喝完,玄尊又在凤夭细心投喂下,吃了一碗面条。
终于不再饿了,身体也没有那么虚了,他便穿上鞋子,到外面走了走。
天黑回屋。
屋中简陋,除了一张破旧的板床,和一张满是裂痕的木桌,就再没其他的了。
但玄尊不在意,借着木桌上的昏黄油灯,走到那正在铺床的女子,
“娘子,木床这么小,你再分两个被窝,会睡不开的。”
“没事,挤挤就行。”
“那挤在一个被窝里,不是更好吗!”
“我睡觉不老实,怕踢到你。”
说完这话,凤夭的床也铺好了,不容玄尊选择,她直接躺到了里面,把外面的位置留给了他。
玄尊没再说话,就掀开被子缓缓躺到了床上。
但没一会儿,他就厚着脸皮凑向了凤夭:“娘子,我冷。”
这农舍的主人似乎很穷,借给他们的被子都挺薄的,凤夭也冷。
但她不太好意思说,怕自己先说了这话以后,引起他的误会,让他以为自己想钻到被窝,想与他酱酱酿酿!
如今既然他先说了,她便顺水推舟的把自己的被子搭在他的被子之上,然后顺理成章的钻进他被窝。
“这样就不冷了,赶紧睡吧!”
对,不冷了。
可没多时又感觉热了。
而且还是越来越热。
热浪袭遍全身,他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望着他薄削的唇,想起了那晚在山洞之中要做未做的事。
正要犹豫着要不要兑现山洞里的起誓时,玄尊翻身了,身下的床也跟着发出了吱的声音。
但是没人理会,气息交错,都有了一点无法抑制的冲动。
鼻尖触着鼻尖,玄尊气息不稳的跟她说:“娘子,我想……”
凤夭没说话,满脑子都是他那晚帮自己烘烤衣服时的场景。
她看到了,他脊背宽厚,胸膛结实。
她靠过,搂过,不仅温暖,还透着无限的安全感。
他的唇近了。
她心中一紧,下意识攥紧了他腰间的白色里衣。
他的唇又近了,她心底竟突然莫名生出丝丝期待来。
她又慌又乱,而下巴却在这时,不听使唤的微微向上扬了下。
意味之明显,玄尊欣喜不已,不再犹豫,果断摁下。
凤夭羞涩难当,缓缓闭了眼睛,心跳如鼓的等待着他温柔触碰。
结果……
胸前突然一重,那货竟然又昏倒了。
这次凤夭真的是忍不了了,抓住那货的头发抱怨:
“玄尊,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到底还能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