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我来世的仇人,是这世的夫君?有没有搞错?
凤夭不由发出难以置信感叹。
这波感叹刚结束,耳旁却突然传来一道能震穿耳膜的耳光声。
回神看过去,是那凶残老爹,在家丁们都退下后,用右手手背,给了凤阳花一巴掌。
“父亲!”两字说出,凤阳花的眼泪簌簌落下,脸上写满委屈。
“不知廉耻的东西,去看看你的脖子。”
脖……脖子!
是被章华荣留下什么印记了吗?
她惊恐不已,下意识想去摸索,可是当着凶残父亲的面,她忍住了,速速跪到地上,保命道:
“爹,女儿是被章华荣逼迫的,绝对不是苟且,望爹爹明鉴。”
左丞相没有看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鉴别她话中真假,一双狡诈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凤夭的身上。
凤夭被他盯得发毛,在脑海中询问:“统,他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系统没有回答,直接往她脑海塞入下一个即将发生的画面。
那画面是她那凶残老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章华荣有龙阳之癖,
求皇上收回成命,撤销章华荣与凤夭的婚事。
皇帝答应了,左丞相暗喜,便在无人旁观时,拿出凤夭的绝美画像,呈现给了皇帝。
皇帝看后甚是满意,当天晚上便下榻左相府,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让凤夭成为了他的妃子。
画面展示完毕,凤夭心惊不已,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死的左丞相,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统,你方才说我来世的仇人,是我这世的夫君。
而刚才的画面,又是我被迫成为了皇帝的妃子。难道这个狗皇帝就是我这世的夫君,来世的仇人?
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可以在他欺辱我的时候,突然出手,用头上的发簪把他解决掉?”
系统无语。
好半天才重新开口:目标错误。
“错……错误!那就是让我想办法别去做那狗皇帝的妃子了!”
系统:答对。
从凤阳花那边回来,凤夭没有睡觉,静若寒蝉的躺在床上,苦思明天的应对策略。
一夜一天过去,凤夭的策略想出来,那位年约三十岁的皇帝,也在左丞相的邀请安排下,来了左相府,进了凤夭的房间。
房间里,凤夭脸上蒙着一条黑丝面纱,坐在梳妆台前,整理顺滑如瀑的长发。
锦衣华服的皇帝在身后看着,那柔美的长发,纤细如玉的手指,曲线玲珑的曼妙身姿,瞬间惹得他喉咙发紧,兴致高昂起来。
“转过来。”他压着冲动的情绪命令。
凤夭听从了,不仅转过了身,还低头跪到了地上,向对面的人见礼道:“臣女凤妖见过陛下。”
声音也是如此的甜美温柔,皇帝的嘴角又不由向上弯了几分。
“抬起头来,把面纱摘掉。”皇帝再次命令。
他此前见过画像,柳叶眉,灵动杏眼,高挺的鼻梁樱红唇,出尘绝美,仿若天上仙,所以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中已经充满了期待。
但没想到,跪在地上凤夭却说:“陛下,还是不要了吧!臣女面容丑陋,怕吓到陛下。”
好谦虚的女子呀!
皇帝这么想着,口中却道:“无妨,不管什么样子,朕都承受得住。”
凤夭为难,扭捏了一下,才缓缓抬手,撤了脸上的黑色面纱。
那面纱撤下,皇帝脸上的期待与笑意,瞬间垮下。
他看到了什么,粗眉细眼腊肠唇,除了鼻子是高挺的,整个就是一红肿不堪的猪头脸。
丑,果然是丑。
兴致全无,他当即就想拂袖而去。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如果她真的丑成这样,左丞相哪来胆量去欺瞒他,这不是找死吗!
一定是眼前女子,为了吓走他,给自己容颜做了手脚。
他有这么不堪吗?这女子宁愿自毁容颜,也不愿随他入宫为妃,太不识抬举了。
气到极点,皇帝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出门,立马唤来贴身太监,为他拟诏书。
十分钟后,诏书拟好,太监在左相府的院中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凤之鹤之女凤夭,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 朕闻之甚悦。
今彦荆王——玄尊因保家卫国,误了终身大事,朕闻之忧心。
特颁此旨,让郎才女貌的二人成为佳偶,择日完婚,钦此。”
凤之鹤闻言一怔,彻底懵在了原地。
宣旨的太监不管他的反应,合上圣旨,用尖细的嗓子催促:“凤大人,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凤之鹤回神,弯身磕头道:“臣,领旨谢恩。”
接过圣旨,凤之鹤满心疑惑,从地上站起,小心谨慎的问那宣旨的太监:
“王公公,陛下不是已经见过小女的容貌了吗!怎么没有自己留着,而是把她许配给了只能坐在木轮车上的残废?”
“嗯,陛下是见过了,却说丑女就应该配残废。”
丑……女?
这是在形容凤夭?凤之鹤难以置信。
送走王公公,他第一时间来到凤夭住的偏院,目之所及看到凤夭那张肿成猪头的丑颜,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是凤夭不想入宫,故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脸颊肿胀,惹怒陛下,陛下才会下旨,把她许配给一个残废王爷的。
碎了,他当国丈的美梦彻底碎了,他愤怒至极,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作妖的混账。
于是他来到凤夭面前,扬手就想教训凤夭一番。
在凤夭心里,对面之人不是爹,她没必要尊重。
他宽大的手掌扬起,她下意识抬腿,在他的手掌没有落下之前,狠踹他的腹部。
凤之鹤没料到她会突然出脚,完全没有防备。
没想到那一脚踹来,瞬间就把他踹翻,仰躺在了地上。
凤之赫震怒,张口就想大骂你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