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杨铃儿此刻被这突然降临的圣旨给震惊了,仿佛就像受到电击一般,半晌都没有反回过神来,食指含在嘴里轻轻的咬着,整个人看上去也傻的可爱,老刘见状赶忙一把拉住她跪在地上听着那个公公宣读圣旨。
“侯爷,请抓紧收拾一下要带走的行李吧,马车就在您宅子外的街边候着,只待您整理好后,出发去侯府。”张阿难一脸恭维的笑着。
还未等李玉回话,老刘忙从袖口的拿出来之前李玉给他们的15两白银,一把塞到张阿难手中,见状,张阿难忙连连推辞道:“咱家也是奉旨前来,侯爷的好意咱家心领了。届时以侯爷这样的少年英雄,未来更是不可限量啊!只希望以后侯爷能朝廷里够多多照拂着,咱家也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侯爷的银钱,咱家是万万可不敢收啊!”张阿难一脸灿灿的笑容,双手忙推辞着,将老刘递过来的银两又给推了回去。。
“公公言重了,往后还请公公也多多提携,毕竟小子初入庙堂,不懂礼数,很多东西都需要找您讨教。”
见李玉在自己面前竟然自称小子,而没有称本侯爷,张阿难发现这武功侯对自己也是尊敬有佳,不由得心中对他的认可提高了一个档次。小小年纪,谦逊如君子般,不因圣眷恃宠,不因战功而骄,已经实属难得。怪不得朝堂上的文武重臣都争着抢着,不惜大打出手也要将他纳入到自己的门下。
随即他一脸和善的朝着李玉点了点头道:“侯爷放心,有什么需要咱家的,咱家一定知无不言。”
“老刘、铃儿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问题。我走那几天经历了一点小事情,先不要问我,等忙完这阵儿我会细细的讲给你们听,眼下咱们先一块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新家啦!”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一起去帮侯爷收拾东西!侯爷金贵着呢,敢毁坏这里的一个物件,看咱家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张阿难眼睛里凶光肆意,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瞬间展开,弥漫在这些仆从们的心头,紧接着那四十名仆从急忙的朝着李玉拜去。“请侯爷吩咐!”他们低着头,齐刷刷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畏惧与恐慌。
那时候,主人家可以直接支配卖身下人的人身自由甚至生死大权,所以在唐朝贞观元年以前确实有发生将下人给活活打死的情况。自贞观年间李二命人撰定《贞观律》起,规定主人不经过官府而私自随便杀掉奴仆需要受到仗刑的严惩,如果下人们没有犯什么严重的错误,主人还要被处以一年的流放之罪。
虽然这点处罚在我们今天的人看来还是过于宽松,但是他保护了封建时期底层人民应有的权益而不受那些达官显贵随意支配,后续唐朝的刑部、大理寺等部门在审理案件之时,要必须依照《贞观律》上面的所规定的条条框框,以此来给罪犯定罪用刑,而这已经算是在人权方面的重大进步了。当然,这也是后话。如今正是武德九年,因而使用的是由唐高祖李渊命宰相裴寂等撰写的《武德律》,其内容大部分沿袭了隋朝年间实行的《开皇律》,一共所定的罪名也仅仅有五十三条,而对于打死下人的处罚则并无规定。
作为21世纪穿越而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大学生李玉而言,他可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封建官僚地主阶级。在他的心里,这些可都是以后要跟着自己生活的家人们。与其让他们整日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的服侍自己,不如放下那徒有虚名的架子,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共处一个府邸,和谐才是最重要的!正所谓和谐世界你我他,美好生活靠大家。
“无妨,无妨,老刘你带过兵,这些男仆杂役由你来指挥。铃儿,那些丫鬟,你使唤起来方便些,一定要记住他们可都是些苦命的人儿,不要拿出其他侯门大户那种颐指气使的作风来!”李玉一本正经的认真吩咐着。
“放心吧少爷!”老刘脸上神色不变,中气十足的回道,对于李玉所说的话,他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哪怕看起来不太符合当时社会的一些公序良俗。
“好的,哥,我有你说的那么坏么?”杨铃儿语气俏皮,朝着李玉吐了吐那粉红色的小舌头,随即朝着那群丫鬟中间叽叽喳喳起来,很快就和她们打成了一片。
杂役和丫鬟们在老刘和杨铃儿的带领下,分批次进入那个小屋子中,将屋内所有东西,包括垫桌腿的一块大青石,都抱了出来,依次规规矩矩的放入候在门外的一列列马车上。
看着眼前在自己这宅子里来来往往忙活的人们,每个人都卖力的工作着,其敬业精神不由得让李玉暗自赞叹。千年后的搬家公司都没有他们有效率啊,有的时候还要自己熬夜去打包行李,果然这唐朝的侯爷当得就是一个字“爽啊”!
老刘不愧是行伍出身,二十个杂役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到半个时辰便搬空了那个小院,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那几棵常青树都不放过,全部打包上马车,场面与那山寨土匪简直有的一拼,甚为壮观。
李玉尴尬地连忙咳嗽了三声,勉强止住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来到了老刘的身边,右手轻抬捏了捏下巴,一脸玩味的说道:“老刘啊,怎么把那些常青树都带上了?这拆家的程度远远超过哈士奇了!”
“侯爷,哈士奇何许人也?待老夫忙完,以后定当会会这厮!”老刘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道。
“罢了,说了你也不清楚,不过以后我若是将它带来,你可别以大欺小啊!”
“我刘德忠男子汉,大丈夫从不食言,我的人品侯爷你是知道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