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子疑惑,尘薄这是怎么了?
为何在我摘下面具后,他变得如此痛苦?
体表出现的繁奥符文又是什么,为何会有那么强的反弹之力?
大长老又为何说这是我与他最后一次见面?
轮回在异界的牧子,经历了什么事?
“别着急,坐下听我慢慢道来。”大长老一挥手,满桌酒菜消失,添了一壶好酒。
我凝重点点头,知道着急也没用,在大长老对面坐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开口问到,心中的焦急,难以掩饰。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跟他既然是旧相识,那么他的来历你应该知道。”
“尘薄,也就是你口中的牧子,身体虽然出生在这个世界,但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来自一个奇异的世界。”
听到大长老所言,我心中一阵激动,尘薄果然就是牧子,那个老死于岁月中的,从古墓中走出来的牧子。
当年古墓一行人,除了小希与牧子外,从古墓走出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复制体,本体留在了古墓中,成为了特殊的存在。
我不知道,牧子是如何从古墓中,完好无损地走出,他有何特别之处?
老死于岁月中的牧子身上的秘密,有很多,也很神秘。
我点头,接过大长老的话头:“我与他一样,来自一个名为地球的星球,不同的是他是轮回而来,我则是踏九彩之桥而来。”
这是我第一次正是对他人提起我的来历与地球。
对于大长老,我已经没有必要隐瞒来历与身份。
“在地球,我与他是生死兄弟,不过他先我老死于岁月了,我没想到在这异界还能再遇到他。”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纷乱与复杂的思绪,开口道。“他出生,发生了什么,为何在我摘下面具后,会如此痛苦?”
大长老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分外凝重,道:“虽然早已经猜出你的来历,但是听到你亲口说出,还是免不了心惊与震撼。”
大长老说当年那踏着九彩之桥,头顶双角,执剑而来的生灵,恐怖无边,最后消失在一座大门中,不知所踪。
“说牧子的事。”我出言打断大长老的感叹。
“好,一激动忘了。”大长老怯怯一笑,“尘薄,出生在圣海城一个凡人家庭中,本也无事,只是在他七岁的时候,记忆觉醒,引起天地异象,符文滔天,圣海城所有佛像几乎同时崩碎,佛修修为运转出现刹那停滞,就连园震子那个老秃驴都一样。因此,佛门最先感受到异变,便直接赶了过去。”
“其余宗门也先后而去,到那之时,西佛寺之人早已经将七岁的尘薄擒拿,说他是觉醒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佛门要降妖除魔。”
大长老说,当天的情况极为复杂,不少修为高深的老妖怪都纷纷出世,赶到那个凡人家庭,奈何西佛寺之人捷足先登,灭杀了尘薄一家人,他自己也被园震子擒拿。
因为尘薄记忆觉醒,让佛门佛像崩碎,佛修修为运转停滞,被认定为是魔,一尊将来注定早覆灭佛门众生的魔,因此园震子不顾辈分出手,在无数修士的注视下,生生捏碎了尘薄的脑袋。
“又是老秃驴……”我心中对佛门的憎恨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难以言说的高度,将来崛起,世间再无佛门。
我压着愤怒与仇恨,开口问到:“后来怎么复活了?”
“尘薄应该跟你说了他名字的由来,其实那不止是他名字由来,更是生命的由来。”
“尘天起薄雾,烟雨过墟炉。”
“对,就是这一句。当年在佛门灭杀了尘薄之后,将尸骨化作灰尘,散落在天地间。”
尘天长老,是一名十分强大的炼丹师,一身炼丹术,臻至化境,零荒大陆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之一。
他感觉死去的尘薄与他有缘,便在修士走尽之后,散开自己的修为,以天地为炉,以飘散的骨灰为原料,练人灵丹,以逆天的炼丹术,重聚骨灰与灵魂,这一过程,持续了耗费近百年的时间,尘天长老最终集全了牧子散落天地的骨与魂。
他带着尘薄的骨与魂,回到宗门后,借助丹药和洞府,恢复了消耗的灵气与生机后,便开始了真正的复活过程。
尘天长老耗尽体内的一切生机,生生将自己变成一座墟炉,从以天地为炉变成肉身为炉,夺取天地造化,以自己身躯为墟炉,重新塑造出了尘薄的肉体,而后灌注自己的生机,又耗费百年时间温养灵魂,将尘薄复活。
而他自己彻底成了一座墟炉,现如今所看到的尘天长老,是在尘薄复活后,一丝灵识寄生在一尊分身而形成的生灵,并非本尊,他的本尊在他与尘薄的洞府中。
是一座墟炉。
那座墟炉上,尘埃满天,宛若烟雨一般,那是骨灰与灵魂共同构成的特殊烟雨。
“本来复活后,尘薄便健康成长,后来再到七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