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游历四方,见多识广,闷骚的话儿讲得贼熘,何曾是那纯情少男?
此刻仗着美色勾引她,定然有诈。
她手下用了些力气,沉淮终于被她推开一点距离。
他便仰头看她,“怎就湖涂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他神色正经无比,郑重道:“自我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没有一日不盼着能娶你,只是原先我生死未卜,有今日没明日,到底顾虑拖累你。如今毒解了,自然一天都不能再蹉跎。”
春光明媚,透过窗灵,落在他的眼睛里,“芽儿,我们是说好了的,要在一起。”
“这个,”苏芽咽了一口口水,“那时,你说的是只争朝夕。”
“是呀,一朝一夕,朝朝暮暮都争来陪你。”
“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妥……”
“我去办,”沉淮道:“无非就是寻人,了却什么纠葛?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尽可好好用我。”
苏芽知道他说的真心,可是她要对抗的,却是她自己都摸不准的命运,又要如何与他说?
她想着纠结,眼神游离,生怕自己溺死在他温柔的眸光里,却终究是说不出方才的缓兵之计,只好干巴巴地道:“此事,要不再等三五个月再议?”
眼前人一再推脱,沉淮终于发现不对,不由地微眯了眼睛,“苏芽,我命都给你了,你莫不是还想着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