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柳组长的人品,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那不就行了,自然你相信柳组长的人品,那我相信让他做我当事人的品格证人,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毕竟他可是你传唤上来的控方证人啊!”
张伟说着,再次看向柳组长。
后者看到郑奋勇吃瘪,心中同样暗爽。
“对于杨法医,我还是很钦佩的,她是一位优秀的法医鉴证专家,兢兢业业工作20多年,没有犯过一次错,总是能够在我们需要的时间,给出鉴定报告!”
“那你认为,杨法医这样优秀的法医,会做出篡改证据,诬陷无辜之人的行为吗?”
“显然不可能!”柳组长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见证人如此肯定,陪审团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点了点头,就连之前对杨春媛的怀疑,都消匿淡化了不少。
这个效果,是让张伟很满意。
“感谢柳组长的回答,我方结束交叉质询!”
他自然是立即结束交叉质询,同时向柳组长点头示意,随后走回辩方席。
法庭的风向也随着柳组长的作证而悄然改变,变得逐渐靠拢辩方。
察觉到这一幕的变化后,杨春媛和墨玉珠都很开心。
“张律师,你果然厉害啊。”
“谢谢你,张伟!”
听到母女俩的道谢,张伟却只是摇了摇头。
这才刚开始呢,而且重量级的证据可都没上,郑奋勇更是一个棘手的检控,他不认为现在庆祝是好事。
“控方?”
刘法官继续主持法庭秩序,他也清楚控方不可能只有一个证人。
“我方请求传唤证人曹先生上庭作证!”
就在郑奋勇的传唤之下,一个身子骨看起来十分硬朗的男人走上法庭。
他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头发浓密乌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步子很快。
但看过证人名单的张伟知道,这位曹先生已经在几年前退休了,换言之这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但他的体格绝对不比一些整天只知道躺平的年轻人差。
“妈,他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曹法医?”
墨玉珠指了指坐上证人席的证人,小声问道。
“是的,他是我的前辈,当年是我们办公室的主任,不过前几年退休之后,身体居然变得这么好,这我也是没想到!”
看得出来,对于这位退休的老人能有这样子的硬朗身子骨,杨春媛都有些惊讶了。
毕竟在法医办公室待久的人,天天面对着尸体,看起来都是死气沉沉的。
“曹先生,你好。”
“不用叫我曹先生!”证人笑了笑,看向陪审团,“虽然我已经退休了,但我更喜欢你们喊我曹法医。”
证人也就是曹法医,对于自己的法医身份,看起来颇为自豪。
“那好,曹法医,你能告诉我们,你和被告的关系吗?”
“我和小杨来自同一个办公室,当初她加入法医鉴证科时,我是负责带她的主任,后来我们一起加入第一法医办公室,我也是办公室的一员。”
郑奋勇听到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他看了辩方席一眼,冷笑着问道:“这么说,你对被告的了解,要超过之前那位柳组长了?”
“老柳是吧,他虽然和我们合作过很多案子,但除开在工作上和我们有交集之外,平日里大家都在不同的部门工作,接触不算频繁。”
“那你和被告接触频繁呢?”
“当然,我们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可以说是天天见面。我直到退休前都和小杨在一起工作,我对小杨的了解绝对超过柳组长。”
“那么曹法医,请问你对被告杨春媛的性格有多少了解,她在工作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曹法医也看了杨春媛一眼,随后眼神一变。
看到这一丝变化,张伟暗道一声不好。
这个曹法医,看起来要发表一些对己方不利的证言了。
“小杨这个人怎么说呢,她对待工作上的态度自然是没得挑,但有时候却表现的不近人情,态度极端偏执,甚至让人有些害怕!”
“哦,让人害怕,这怎么说?”
“比如说调查科急于取证的话,她会安排下属连夜进行化验,甚至于为了一个案子,她让我们全天24小时待命,一个礼拜7天都必须待在实验室里!”
听到这个回答,陪审团不少人都面露愕然。
这尼玛,这是人能承受的工作压力?
“这个工作强度,是不是太极限了呢?”就连郑奋勇都产生了疑问。
“是的,我就这个问题和小杨反馈过,但却被她反过来训斥了,她还在工作中多次强调,务必要全力配合调查科查证,哪怕是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也要在所不惜!”
这下子,就连听证席上都有不少人绷不住了。
摊上这么一个领导,还真是苦了那帮实验室的人!
我领导要是这样给我任务,那我直接辞职走人了!
愤怒!
不满!
敌视!
陪审团和听证席上,不少人都对杨春媛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厌恶。
“杨法医,你真的这么恐怖吗?”就连张伟,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春媛。
“刑事案件的调查取证,不能耽误啊!”
谁知,杨春媛却没头没脑的回了这么一句话,这简直就是在告诉张伟,我有时候确实会做的稍微过一点。
只是过这个“一点”的衡量,就要看你这么界定了。
反正在张伟的眼中,杨春媛已经和“十恶不赦”这四个字挂上了钩。
陪审团可能会听取证言,也可能会不听,针对一些专家性的发言,他们很难听懂。
但你要说一些能让他们感同身受的事情,他们立马就会被你给影响。
就比如郑奋勇的提问,曹法医的回答,都在侧面说明杨春媛对待下属的工作要求很离谱。
而这样的领导,绝对能引起法庭上99%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