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喊“成涓”就是,温潋知道对方。
可盛栖不这么喊,说得模棱两可,她有自己的考量。
目前她不肯在温潋面前多提成涓,刚刚说完“朋友”她都有点后悔。
温潋问:“你想学做饭吗,我可以教你。”
“以后再说。”盛栖显然不感兴趣
温潋陪着她站在厨房聊,“我妈这周末回乡下,我要自己做饭两天,到时候你过来吃好吗?”
盛栖开玩笑道:“大厨要秀手艺了吗?”
“不一定好吃,有想吃的菜吗?”温潋提前询问。
“虾仁滑蛋。”盛栖不客气,又点了个:“糖醋鱼。”
“好。”温潋记下了。
饺子煮好,盛栖分别往两个碗里装。她做厨房的事情并不轻松,所以格外认真,温潋站在她身边,看着盛栖专注的模样。
盛栖是什么时候学会煮饺子的?
“怎么了?”盛栖拿了餐具,递给温潋时,发现她盯着自己看。
她这才发现,温潋眼镜下的眼睛里面有红血丝,眼圈红红的,人也有些憔悴。
“今天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为什么没吃饭?”盛栖声音不自觉放得柔了一些。
“没,只是不饿。”温潋垂眼。
她不敢看人,盛栖自然不相信。温潋不说实话,可能怕自己又让她去医院。
盛栖也不想再问,正准备转身去端饺子,温潋却忽然将她抱了个满怀。
在盛栖的惊讶里,温潋抬头,亲她的脸廓。
细细碎碎的,柔得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即使以前盛栖坏心眼地教她亲人要发出声音,还逼着温潋一遍遍地学,温潋在逗她开心时也会亲出声音,但此时此刻她是安静的。
怕惊动了对方。
然而盛栖到底不能忍耐,将她圈在腰间的手拿开,往后退了半步,拧着眉,似是要发脾气又迅速压下去。
温潋不作声地垂了眸,但脸上没有委屈或是羞恼,被打断也就算了。
对她的吻有多熟悉和渴望,盛栖就有多生气。然而再怎么生气,她也做不出对温潋发脾气的事情,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被情绪左右。
盛栖转过身去,平复了会,率先开口:“先吃饺子吧,我饿了。”
两人坐在吧台椅上,各自无声吃着。
盛栖虽然饿得要命,却如同嚼蜡,她心里揣着火,明明她也对温潋做过同样的事情。可不知怎的,温潋主动起来,她会很生气。
她气温潋,更气她自己。
两个人全程都没交流,温潋吃东西时本也不爱说话。
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温潋的心情又回到见盛栖之前。
她想起便签上的那行字,而此时此刻,盛栖不耐烦地无声坐在她身边。
她错过了盛栖字体慢慢变好看的几年,得到了一张漂亮的字条,中间过去的岁月,她再也没机会参与了。
无论她们俩将来的关系有多糟糕,盛栖会跟谁在一起,她都只能受着。
吃完饭,她要帮忙,盛栖拦下她说:“你妈不是说过,洗碗不能让客人动手。回去吧,早点休息。”
这次温潋听了她的话,立刻离开了。
留给盛栖的是自责,她刚才是不是太凶,吓到了温潋。
将厨房收拾完,刷牙洗脸,还是没有睡意。
躺在沙发上,被许桐桐邀请,跟她室友们组队打游戏。中途温潋给她发了条消息,她直接忽略了,等结束后才退出去看。
她坐起,穿鞋往厨房去,在刚才吃饺子的地方看见温潋的眼镜。黑色镜框与黑色的台面融在一起,不易发现。
回复:[在我家里,现在给你送去?]
[我去拿就好了。]
盛栖看了眼时间,22:50分。
这回开门,温潋看上去没打算再进,以为盛栖会直接把眼镜递出来。但是盛栖压根没拿,“还在原位,你自己去拿吧。”
温潋看了眼她的表情,见她还算平和才进去。
拿完准备走,盛栖堵在她面前,“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在沙发那,看见就知道了。”盛栖朝沙发走去,温潋戴上眼镜,跟在她身后。
走到沙发前,盛栖转身,温潋居然真的不加防备地跟她过来,甚至不多问一句。忍了一晚上的情绪被抛进锅里,在灶下添了把火,霎时沸腾。
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压进沙发里。
温潋被惊到后开始挣扎,盛栖没舍得去桎梏她,只是在她身上无言望着她。
温潋终于意识到挣扎是徒劳的事情,她推不开盛栖。
她安静下来。
盛栖将她鼻梁上的眼镜取下,轻抛在地毯上,书卷气随之淡下去,一张清冷无助的美人脸在她身下。
盛栖低头,温潋没躲。
这次不仅是唇与唇之间的客套交流,她们都洗漱过,牙膏残存的丝丝清凉被交换品尝。
温潋显然没有料到,在舌头被寻到时,搭在盛栖肩头的手倏然收紧。
入侵者以不容拒绝的姿态,一寸一寸地剥夺新领地里的空气与水源,而原本的主人却无能为力。
这场守城者节节败退的战场持续许久才停下。
最初的酥麻过去,到最后只有酸感和难受。
温潋如获新生,脱力地偏过头去,闭着眼睛,急猝又克制地呼吸新的空气,不断吞咽。哪怕近乎喘不上气,她也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盛栖也休息了会,恢复过来,将她睡衣的扣子解开。
解第一颗时,温潋陡然睁开眼。
第二颗解完,到第三颗时,温潋才伸手去挡,“别……”
盛栖将她手拿开,束缚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她。
“太晚了,我妈……”
温潋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咬住了唇,随着盛栖气息的迫近,发出了破碎的呜咽。
盛栖的脸埋在新夺的地盘上,闻见淡淡的香味,看见漂亮的弧线。
暖玉一般的白,温热,诱人。
起先只是嗅,接着是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