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修为都只是炼气一层,春雨就算娶妻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兰溪身为金丹修士,一眼就瞧出那四个人都只不过是刚修炼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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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上过来给路北他们收尸的信阳,听到下方交谈的内容后,面无表情的从屋檐上翻身落地,走向刚才园春雨开的上房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我回来了。”
兰溪看着那面无表情起来跟园春雨有三分相似的黑衣青年,连门都不敲的就直接进了园春雨的房间。
对方身上那让人退避三舍的森冷剑意。哪怕隔着数米远,兰溪也知道那人的修为不在他之下。
那时一名金丹修士,还是剑修。
小梅站着兰溪的身侧,望着那道走进园春雨房间内的黑衣人,不敢相信园春雨的身边竟然围绕着这样多的出色人物。
楼上天字房内,园春雨将四个醉鬼扔着床上,听到身后动静以为是兰溪追了上来,正要发火回头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信阳。
这下好了,百色门这四个菜鸟为什么会出现在会风城内的原因,跟罪魁祸首找到了。
“师弟,我出门前怎么跟你交代的?”园春雨微笑着走向信阳,如果忽视他周身变成实体化的冰锥,还以为这是多日好友再相见。
信阳掏出自己的本命剑挡住那股寒意,指着远处睡的昏天黑地的某人:“师兄,你听我解释,这一切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是路北威胁我要离家出走。”
单身多年的信阳,凭本事将锅甩了出去。
园春雨那张比冰山万年积雪还要冷漠的脸上,闪过无情冰锥:“身为师兄不劝诫师弟妹们居家安分修炼,甚至还被十几岁的师弟怂恿着一起出远门,又放任他们单独在外面喝醉酒。这笔账你以为甩锅我就会不打断你的腿?”
信阳:“…………”失误了。
。
第二天早上,路北是被身上那跟小山一样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来,仰面躺着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推着身上压着自己的东西。
“太重了啦!花花你快点下去!”这几天睡着温思妍家客房内的路北,好几次半夜醒过来都会看到温家那条叫做花花的狗,压在他被子上。
他推了几下就听到了风无镜的声音,“好沉,花花怎么在我这里……”
风无镜也以为是狗压在自己被子上面,一掌下去将压在被子上的东西推了下去。
“啊!”
“哎呦我的腰!”
接连响起的两道女人的声音,让睡在最下方的路北警惕睁开眼眸,猛地坐起身来。
睁开眼帘后,眼前是陌生的墨色蚊帐跟一张有着使用多年的木床架子,架子左右还刻着鸳鸯戏水的纹理,路北小心翼翼扭着脖子看向身侧那个露出半截衣角的身躯。
在看清风无镜那张脸后,下意识的松了一大口气。
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询问对方,“我刚才是不是听到思妍的声音了?”
“还有甜甜,在那。”风无镜扶着涨疼的脑袋,指着床下地上躺着的两个人。
路北爬起来,探头看向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同伴,还一脸吃惊,“她们怎么睡在这里了?”
“不知道。”风无镜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躺在地上。
赵甜甜这会子正平躺在地上,缓缓抬起一条手臂然后遮住了眼睛。
她的酒醒了,有关昨晚的记忆稍微回笼了亿点点。
光是那亿点点的回忆画面,就让赵甜甜想用袖子直接将自己捂死算了。
她不抱希望的从地上爬起来坐着,仰头询问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你们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揉眼睛打哈欠的路北,张着口睁着无辜的黑眸,用力呼扇了几下鸦羽似的睫毛后,一口冷气吸进肚内,直接脑袋向后倒在床上装死。
扶着头疼脑袋的妖族幼崽,语气迟疑中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我好像叫了园师兄爹?”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温思妍,一脸惨白的跟着附和,“我好像也叫了园师兄爹!”
赵甜甜缓缓扬起颤抖的嘴角,眼神里带着绝望,“我更厉害,我不但叫了他相公还强行轻薄了他。”
三只颤颤巍巍举起的手臂,对着她集体举起大拇指。
五分钟后,四只被昨夜记忆惊吓过度的菜鸟脑袋挤 着脑袋,蹲成一团商量对策。
“你说园师兄一会要是问的话,我们不行就甩锅吧。”路北实在没勇气去面对园春雨。
“甩给谁?”风无镜抱紧双臂,目光灼灼的让他提出那个背锅侠的大名。
“不问师兄?”赵甜甜找到了第一背锅侠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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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师兄回头也收拾我们怎么办?他还是一个小气又记仇的剑修。”温思妍担心他们逃过了园师兄这一关,也逃不过不问师兄那一关。
下山之前,不问师兄特地给他们的幻境中添加了那变、态的剑雨阵法,当时他站在讲课堂内一本正经的说万剑宗的弟子就是这样小气又记仇。
所以先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未来被小气记仇的万剑宗弟子,惦记上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四个人蹲成一团,想着幻境中那比食人鱼还致命的剑雨阵法,同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到底是先被园师兄打断腿比较好,还是被不问师兄用剑捅死的好呢?
“好难啊!”
四人想来想去,集体叹气。
“要不我们跑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直接回百色门。”路北不抱希望的道。
“走!”风无镜一听就拉着两侧蹲着的人,一脸坚定的准备现在就跑。
客栈房门打开,四条迈出去的腿在看到走廊里那道坐着喝茶的身影后,又集体缩回门槛内。
园春雨坐在躺椅中,风轻云淡的将手中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一点点喝完。
他喝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