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同意,但现在形式又有些不同了。”
赵云安提示道:“陛下也许对凉州心存疑虑。”
赵云平在兵部多年,也不是蠢人,迅速明白过来:“我懂了。”
“七弟,此去一别,还不知道何日再见,你可一定要保重。”
“三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管在哪儿,弟弟都会惦记着你。”
“臭小子,你要敢忘了哥哥,到时候看我不打你屁股。”赵云平朗声笑道。
“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可等赵云安上了船,准备出发,赵云平又觉得双眼发酸。
这次与去云州科考不同,一去至少便是三年,他家七弟还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过,赵云平心底也忍不住有些牵挂。
“臭小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次,赵云安启程时坐的是官船,比来往云州的客船更大更宽敞更气派。
官船启程,赵妤忍不住跑到船头,有些好奇的看着江面的风景。
金氏也许多年未坐过船了,遥望了一番便笑:“站在船头吹吹风,看看风景,也是畅快。”
“难得现在气候好,不冷不热正合适。”赵云安也夸了一句。
要是跟上次去云州那样,去的时候热死,回来的时候严寒,那坐船就是折磨。
赵妤眼底满是新奇:“七叔,我们要坐几日船?”
“大约十日,到时候还得再转陆路。”
赵妤点了点头,又说:“那我就能看十日这样的好风景啦。”
“现在看着喜欢,多看几日指不定就腻味了。”赵云安笑道。
赵妤却坚持道:“湖面风光这么好,怎么会看腻呢?”
见她们如此高兴,赵云安索性让常顺和马贵将凉棚搭出来,搭配上茶水点心,坐在船头看风景确实是一种享受。
哪知道常顺两人刚打开箱子,就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
“少爷,您快看。”
赵云安过去一看,心底也是一惊。
他无奈一笑,伸手将藏在箱子里的一猫一狗抱出来:“你们怎么藏到箱子里的?”
“瞄~”大金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舔了一下赵云安的下巴。
“汪汪汪。”棉花却兴奋的很,可着劲往赵云安身上扑。
常顺忙道:“怪不得方才听见箱子里有动静,原来是它们俩。”
赵云安捏了捏大金猫的耳朵:“肯定是你想的鬼主意。”
“棉花怎么也跟上来了?”赵妤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金氏一看,倒是笑着夸道:“这动物也有灵性,八成是知道咱们要远行,所以才偷偷跟上来了。”
赵云安心底也这么觉得,更难得这两只一见面就互掐的,居然能忍住躲在一个箱子里。
“也不怕憋着。”
“你说你们这么不听话,等三嫂发现你们不见了,怕是要着急。”
“只能等下一站靠岸,再写信回去解释了。”
“看看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等到了漳州,别人瞧我不但带了亲娘侄女,还带了猫猫狗狗,怕要以为我是纨绔了。”
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抱着它们。
一去至少三年,赵云安心底也舍不得的很,尤其是大金猫跟棉花年纪都大了,指不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金氏也很高兴:“带着就带着吧,不就是一只小猫,一只小狗,咱又不是养不起。”
赵云安哈哈一笑,棉花已经挣扎着下来,它跟金氏赵妤也亲,这会儿正讨要点心吃。
摸了摸大金猫,赵云安只觉得沉甸甸的,这家伙可不能用小猫来形容。
船上的风景再好,连着看十几日也腻味了。
幸运的是金氏与赵妤都不晕船,几个人喝喝茶,说说话,还有猫狗陪着玩,倒是也不寂寞。
大金猫很是嫌弃小孩儿,不乐意陪小妤儿玩,哧溜一下就爬到了桅杆的最高处。
远远瞧着,金灿灿的颜色,就像是一坨阳光,落到了官船之上。
唯一能喊它下来的只有赵云安。
一人一猫最喜欢躺在阳光下晒太阳,人撸猫,猫舔毛,倒是相得益彰。
看得金氏搂着赵妤就笑:“瞧瞧,你七叔也跟一只猫似的。”
赵妤偷笑起来:“七叔跟大金猫好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棉花很是羡慕,在旁边汪汪叫,想过去躺在他们中间。
大金猫哪能忍他这个,猛地窜起来就是一阵猫猫拳,完全没有一起偷渡上船的友好。
棉花惨叫一声,迅速钻到了赵妤的怀里。
赵妤连忙护住它:“棉花乖,咱们去那边玩,别理那只凶猫。”
棉花只得退一步,可怜巴巴的被带走了。
大金猫大获全胜,很是得意,一屁股坐在了赵云安脸上。
昏昏欲睡的赵云安吓了一跳,将它拉下来当做了枕头。
大金猫这会儿倒是好脾气,任由他枕在自己肚皮上,还伸出爪子盖住了赵云安的眼睛。
赵妤偷笑起来,靠在棉花耳边说:“你瞧,大金猫可会讨好七叔啦。”
可惜悠闲的时光一闪而逝,官船走了十一日,到了青州码头,赵云安一行人便要从这里转陆路,从青州往漳州走。
马贵负责雇车,常顺负责行李,金氏看着张罗,赵云安就抱着赵妤下船。
赵妤往旁边看,好奇的问:“七叔,那边还有河,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坐船?”
“漳州河道窄小,走不了官船。”
赵云安来之前是看过漳州地图的,知道那边也是个多山多水的地方,但河道细小,不适合走大船。
小船倒是能走,却装不下他们的行李,而且也不安全,这才选择了陆路。
很快,行李便换到了马车上。
赵云安搀扶着金氏和赵妤上了车,他自己不耐烦坐在车里头,索性骑着马走。
漳州这边的马也矮小一些,远没有京城的神俊,但胜在耐力好也更加温和。
“娘,不用放下帘子,让妤儿看看道旁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