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娇软的身躯完全贴过来,以不同于往日的氛围,双手环住他的腰线,令荀身体顿时僵住。
“青、青梅?”
“二狗哥哥,好黑啊,青梅害怕。”少女软糯的声音传来。
黑暗让少女声音较平日的清亮间又多了几分柔媚,软玉一般的身体贴得越来越紧,下巴上的呼吸也越来越近。
就像木偶被提紧了弦,令荀此刻僵硬得不知所措。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小青梅不再是邻家的小妹妹,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是一个他放在心上的女子。
他对她,不是哥哥妹妹,不是青梅竹马,是男人女人,她对他有诱惑。
青年的额头沁出汗水,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掩饰无措,展示虚伪的沉稳:“青梅,别这样闹,你到底怎么了……”
别这样,他会误会,他会困惑。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哪怕黑暗中,令荀也知道,甜美的诱惑就在眼前,低下头就能摘取。
“是啊,我怎么了,”阮青梅抽出一根手指,点在那人唇上,檀口微张,贝齿轻起,只有一指之隔:“我自然是……”
叮。
好感度+1
阮青梅一怔。
这么快?她都还没亲上。
一阵清风过,乌云散,月华如水散落,被遮住的【选项】终于露出全貌。
【壹】继续追问。
【贰】……(长长的内容以及)并踮起脚尖,一笑。
阮青梅:……
系统:……
没事吧?没事吧?你没事吧这文案!
笑就笑啊踮什么脚啊?有病吧!
一钩冷月照在两人身上,上挑的弯月好似哂笑的嘴角。阮青梅此刻半挂在令荀身上,鼻尖相抵,四目相对,四片唇之间只隔着一根葱指。
——都这样了,你告诉我只要笑一下就行了?
对不起,她笑不出来。
“青梅,你……你……”令荀的声音蕴含些平时没有的沙哑。
他一说话,阮青梅只觉得手指被灼伤一般。
她猛然跳了下来,无比郑重地说道:“二狗哥哥,我觉得终身大事,不可儿戏,咱们还是先回去禀报长辈为好。我是个保守的女孩子,我们成亲前还是保持距离吧!”
——好感度已经拿到了,现在再进一步的话,她怕错过重要CG或者选项,所以,到此为止。
面对小丫头逃命似的背影,令荀一直等到阮青梅彻底跑远,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要被阮大哥打断腿!
咦?等等,什么意思?所以,不保守的是他吗?
翌日清早,孙曜长老命人将她二人请到了正在重建的宗辉殿附近,取出一封书信来。
原来是那日祈云琉答应了亲自带着书信去禳星台赔罪,但他被钟秀峰事务缠身,分身乏术,最后到底还是命丁元去走了一遭,并带回了一封老宗师的书信。信中,老宗师对毓秀峰的近况很是担忧,表示不日启程归来。
信中,老宗师只字未提百里石之事。
孙曜的意思是,请老宗师先别急着回来。如今百炼宗百废待兴,连个像样的居所都没有,更别说茶室棋室,他怕让师父老人家受委屈……不如先就在禳星台安居,待他们把残局收拾的差不多了,再请老宗师回来主持大局。
心底里,他不愿让恩施看到破败的毓秀峰,怕他老人家触景伤情。
这封信本应孙曜亲自送去,但是现在毓秀峰离不开人,而且毕竟是家事,也不好再麻烦钟秀峰的人跑一趟。
阮青梅得知这件事后,就将事情揽了下来:“孙曜师父,我正好有事要求见老宗师,只是一时没工夫,耽误了。不如我们跑一趟。我也很久没看见樊节师兄了。”
“令荀哥哥你说是不是?”阮青梅回头,一脸讨好。
令荀从昨晚就有些低气压,这会儿被点,到底不忍心一直对阮青梅冷脸。青年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拱手道:“孙长老放心,令荀必不辱使命。”
孙曜自然看出这两人之间的别扭。倒是难得见阮青梅哄人,只不过,如令荀那样好脾气的性子,万事都由着她,也不知道怎地能让她气到不说话。
有他们两个去送信,他自然是一万个放心的,于是将书信交付。
阮青梅拉着令荀上路,刚出了山门,令荀却破天荒地收回手掌,拉开一步距离。
就见令荀一脸正气,仿佛天上高不可攀的冷月仙子:“保守的青梅妹妹不可以和我这样的男子牵手,不像话。”
哎呀?
阮青梅怔忪了一会儿,气笑了。
看见没?二狗子有小脾气了,还记仇呢。
别说,二狗子向来端端正正,沉沉稳稳的,突然别扭起来,她反而觉得有几分可爱。其实她昨晚回去,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只不过当时她太尴尬了,所以就逃了。
都怪系统,胡乱起哄!
系统:嘤。
系统:别骂了别骂了,骂了一晚上了,先哄二狗子吧。
她干咳了一声,又把手爪子伸了过去:“二狗哥哥不是别的男子,二狗哥哥就是二狗哥哥。”
令荀听罢,并没有像以往轻易被哄,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小姑娘,突然想敲开她的小脑瓜看看,她到底都在想什么。她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她那些玩笑一样的撩拨,是“认真”的吗?
他不想再猜了。
“青梅。”
“哎!”阮青梅明亮地应声,一双眼睛朝气盈盈地看过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等回到村子,我去你家……提亲。”
阮青梅猛然抬头,对上令荀忐忑的、不安的,又坚定的,隐隐跳动着火焰的眸子。
“……可以吗?”
他终于说出口。
从离开村子到现在,青梅那么勇敢,面对他一次次的拒绝和逃避,坚持不懈地向他走近,如今他有能力有信心保护她了……他不想再让阮青梅盯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