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是伤及灵根了吗?”“这是修复伤疤的,味道有些大,别蹭到身上。"医修嘱咐了一句才回答她的问题,“没有伤及灵根,是丹田有些受损,打个比方就是破了个洞,存不住灵力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她感叹了一句,“丹田虽然破了,但花重金治好后反而更宽阔了一些。后来听说鬼门关走了一遭,停滞多年没有精进的修为也提升了。”
不枉她在这里忍了许久的疼痛。
符盈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又被自己右手上敷着的膏状草药熏得打了个喷嚏。要说苦也不是苦,但着实非常刺激鼻腔,难怪医修说最好不要沾到衣服上。她在心中嘀咕一句,脸上微微睁大眼睛,一副感叹又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样可以吗?用出这招的道友难道没有被警告?”“这应该不是独门技,有类似情况被送过来的人,他们的对手门派很杂的。“医修漫不经心说,“丹田受损这种情况其实挺常见了,历届宗门大比上都有,只是有钱到能修复的比较少见。”
有一句话医修没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参加这届宗门大比的弟子貌似都很有背景,因为伤人者和被伤者都背靠门派,下手都比之前更肆无忌惮一点,各种千奇百怪的招都用了出来,连带着让她都大开眼界,见到了很多闻所未闻的伤情。
开阔眼界,但也确实很累,痛并快乐着的医修叹息。符盈若有所思,隐约抓到些什么。
一刻钟后,她借用临时隔间用净尘术清理了一遍自己,换了件新衣服才向问仙宗暂住的客舍走去。
她的运气很好,在门口截住了将要出门赴宴的苍喻。符盈时间很紧迫,简单问候几句后便直入话题:“师父,您认识许元念许前辈?”
“认识。"苍喻非常了解自己徒弟的秉性,饶有兴趣开口,“你是为前夜的事情来找我的吧?想知道他找我聊了什么?”符盈诚实点头,眼巴巴瞅着她。
苍喻对自己徒弟一向宽容,只要不是涉及机密的事情,只要符盈主动来问,她一般都会告诉她,让她自己思考。
“他来向我询问当初徽山妖怪袭击仙舟的事情。"苍喻慢慢说,“顺便告知徽山近些日子的动向。”
很久之前符盈就对许元念和温垂荸的关系有所猜测,前些日子从小师叔口中获知温垂草是徽山那位大妖的女儿,按照当初他托符盈给温垂荸带过的话来测测,她觉得许元念一定会在徽山这件事情上有所行动。苍喻的话验证了她心中的这些想法。
符盈:“徽山与魔君合作了吧,许前辈有提到两者合作的内容是什么吗?”“不妨猜一猜?"苍喻微笑着,提示她,“你觉得昨夜许元念为何那般顺从地跟着纪聆竹进了牢狱?”
有很多阴谋在京城中悄无声息地铺展。一只蜘蛛吐丝织网,可下一瞬,另一只蜘蛛吐出的丝覆盖原本的网。数只蜘蛛在吐丝,层层叠叠的,共同编出了一张谁也无法完全看透的巨网。
所有人都是蜘蛛,所有人都是另一只网上的猎物。吐丝是挣扎,挣扎亦是在吐丝。
符盈既不想成为猎物,也不想成为蜘蛛。
一一她只有成为斩掉所有蜘蛛和网的利刃,才能彻底翻盘。于是她望着苍喻,说出来自己思虑一整天的答案。符盈慢慢说,“他是诱饵,一个诱徽山出手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