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嫁谁,都由你说了算。”
朱道柳沉思后道:“他这几年身体不大好,估摸着也没多少日子了。”
殷季月叹气道:“话虽如此,只怕他去了皇城养老,咱们在白鸽城坐吃山空,这日子也就到头了。”
田冀胜小声道:“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
朱道柳睨他一眼,用拳头敲打着眉心,全然无计可施。
*
是夜,苏晚辞坐在床上叠衣裳,苏姜海敲门进来,瞟见几件黑衣,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苏晚辞抬头,见他怀里抱着几匹布,连忙招呼他过来坐下。
苏姜海把布递给他,揭了裹布,露出真容来,娇艳俏丽的玫粉色,嵌入珍珠白的细纱,艳而不俗,在光线下似水波灵动,还有一匹鹅黄色的棉丝锦缎,棉多丝少,冬日里瞧着温暖,最适合给年幼的孩童制衣,另外两匹布,一匹青色一匹紫色,颜色深沉却不阴暗,反显持重,是男女皆可用的布料。
苏晚辞摩挲着他织的布,感慨道:“爹,你有这手艺,不好好钻研,整日胡闹什么。”
“你这傻孩子,我能享福,为何要吃苦?”苏姜海道,“青色的你留着自己制衣裳,其他的拿去孝敬,你如今当了官,年节里少不得走动,我还织了一匹绛绯色的布,过几日就好。”
苏晚辞把布裹起来。
“萧文钦那孙子什么时候来提亲?”苏姜海单刀直入问。
“爹,你不生气吗?”
“这你就不懂了,爹教你啊。”
“你别教了。”
“就教一次。”苏姜海认认真真说道,“人活这一世,开心一日是一日,你如今觉得高兴就随他去,若是明日他负了你,你也痛痛快快离开,不必要无谓的纠结与消沉。”
苏晚辞感动至极,握住苏姜海的手,“爹,我知道了。”
“所以,他给多少聘礼?我要个十万两不过分吧?”苏姜海啧了一声,“今日不同往日,十万两少了,要二十万两如何?”
苏晚辞:“......”
苏姜海摩拳擦掌。
“爹,你有没有银子?”
苏姜海提起戒备。
苏晚辞笑眯眯道:“萧老爷子愿意把文钦嫁给我,你快点把私房银子掏出来,咱们去提亲。”
“什么银子!我哪有什么银子!分家时候的银子都给了你保管。”苏姜海别过身,须臾又转回头来,“那他带多少嫁妆过来?”
苏晚辞哈哈大笑,“你这个贪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