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倒是不怕苦味,生病吃药、吃苦菜的时候比她爹干脆利落得多,可仍改不了爱吃甜食的小毛病,就算一天拿两包果干给她,都是不够吃的。
程芫有时在想,这人如其名指定是有点儿说法,是不是当初给娃起名的时候取错字了,大名“棠”,小名“糖”,糖分双倍超标才叫她这么爱吃甜食。
小孩糖吃多了容易坏牙,光靠父母嘴上提醒少吃糖,也是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程芫只好整天监督自家小闺女好好漱口,保护好自己的牙齿。
起初对孩子的放任,在程芫发现小糖果牙被蛀了那天彻底崩塌,之后夫妻俩采取了强制措施,把家里带甜味儿的东西全给藏了起来,断了小朋友的糖瘾。
小糖果吃不到糖,便缠着爹一番撒娇卖萌,发现得不到东西之后,便气鼓鼓地跑到自家娘亲面前告状了。
“娘亲~爹爹坏!他不给果果吃糖!”
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男人,程芫有些无奈,心想:这恶人叫他当了,自己尽捡好人当,这好像也不太好。
随后,程芫对着小闺女说道:“啊——你把小嘴巴张开,让娘亲先看看你的牙。”
“娘亲数数,一颗、两刻、三颗……”
“嚯哟,不得了不得了,果果的小牙烂了好多好多。娘亲觉得爹爹不让果果吃糖是对的,他是在保护果果的牙齿,娘亲也不让,要是娘亲把糖给果果吃了,那些小虫虫就会在果果的牙里钻啊钻,疼得果果连觉都睡不着呢!”
“不仅觉睡不好,连香喷喷的饭菜也疼得吃不了呢,到时候果果既睡不好觉,肚子还饿得咕咕叫,那得多难受呀。”
小女娃听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里一下子冒出了小泪珠,可怜地哭道:“呜呜,果果要吃饭,要睡觉,果果不要吃糖了……”
“哦哦好了好了,果果不哭不哭……”
女孩儿哭累了,就有些睡意朦胧得点脑袋了。
程芫将自家闺女抱上床榻盖好小被,便轻轻掩门离开了屋子。
回到自个儿寝屋,程芫坐到榻边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随即轻哼道:“都怪你爱吃甜的,连女儿也跟你一样,你看看她那牙,今天不把她吓怕了,明天就把一口好牙全给霍霍完光!”
林宗义一噎,委屈地回道:“芫芫,你好不讲道理,我虽是怕苦喜甜的人,但我糖一向吃得少呀……小糖果嗜甜食,怎会怪到我头上……”
从前听惯了林宗义叫“芫娘”,如今成亲好几年了,仍然是听不惯他“芫芫”“芫芫”地叫她,亲昵是亲昵,就是听着有些别扭,而且她一听就容易红脸。
似是发觉程芫的扭捏姿态,林宗义特地坐近了几分,凑到她耳边轻语道:“芫芫,你也喜欢吃甜的,小糖果分明是像你才对。”
灼热的吐息轻轻扫过耳畔,程芫缩了缩耳朵,立马回怼道:“我才没有爱吃甜!”
程芫自以为咬死不承认谁都拿她没折,可奈何某人道高一尺,没一会儿便将她半推半哄着压倒在了床榻上。
“芫芫这张小嘴瞧着似有些硬,来,为夫替你亲一亲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