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就是姑娘的,为姑娘我在所不辞。”刘元仍旧有些执拗。
傅宁垂眸思索片刻,忽然开口:“你为何会回县衙,那日我救了你刘县丞并不知晓,你大可以远走他乡重新活过,为何回来?”
刘元不知傅宁会突然问起此事,面上有些惊诧,随即蹙了蹙眉低下头,并不言语。
傅宁轻叹一声:“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对么?为了报答我的恩情。”
听到这话刘元身子一僵,望向傅宁有些难以置信。
“你知道刘县丞此前几次三番在比试中阻挠我,倘若你不回来我又遇上什么冤枉事,没人能帮我。为了我,所以你不得不回来这如龙潭虎穴的地方。”傅宁言语淡淡,顿了顿又道,“最后一日比试时,我院中的患者没被人陷害,也是你帮的我对么?”
刘元没应也没否认,傅宁却看的眉心发紧:“我不需要你如此帮我,是好是坏都是我自该承受的,我救你不是为的别的,”她语气逐渐有些激动,“没有谁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我真正需要的是你为自己好好活着。”
刘元听着头越发下垂,双眼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傅宁才悠悠听得他小声说了一句:“我知晓了,姑娘......保重。”话毕便出了门。
傅宁望着离开的刘元,又长叹一口气。
她不是真的怨他帮自己,而是不想看到他继续在这县衙受折磨,难保哪日性命就不保。
就算是为了她,也不行。
“傅姑娘还真是宅心仁厚。”密室内传来岑时温润的声音。
傅宁回过神,也不理会岑时所言,问道:“岑公子可有找到内室的机关?”
岑时半天吐出两个字:“没有。”
“岑公子寻东西不是很厉害么,再好好寻一寻,半个时辰等不了,太过危险。”傅宁边说边在书房内观察起来,密室内机关的线索万一与外面有什么关联呢。
岑时闻言也四处打量起来,书架上的书方才就一一打开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书桌上的东西也都是寻常之物,他站在书桌一侧缓缓抬眼看向眼前的画。
傅宁也在书房内寻些线索,可来来回回看都是寻常东西,她哪能想到刘县丞会将密室的机关放在何处。
找的有些累的,傅宁靠在门边一边休息一边时刻观察屋外的情况,眼睛扫过面前硕大的屏风,一瞬间,傅宁恍如初醒。
她急急走到密室外敲了敲铁门:“岑公子,我知道机关在何处了!”
“在那副二十四孝图后。”
她话音才落,就听里面的人柔声道:“我方才看过了,图后什么都没有。”
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