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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来的。而堂堂大将军未婚先孕,恐失了脸面,所以才轮到她。横竖都是皇家血脉,她还能不要不成。
一张张画纸翻过,画中女子越发修长标致。她和姐姐并非双胞胎,却都说长得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那是她和程豫瑾的过往,画上的女子并没有那颗红色的泪痣。她不是没有问过,程豫瑾淡笑不语。
僻静院落中的秋千架,佳人一笑,都付岁月匆匆。
那时,白凌月在外征战,程豫瑾时常在窗前给她作画,她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一动不敢动。后来程豫瑾封官拜将,这些画纸就留在了先生这里。
他不在的时候,这些画能给她不少宽慰。仿佛瑾哥哥的气息还萦绕身侧,蘸了墨的笔尖点在她小巧鼻头。
她将一整沓画纸放在秋千架上,用镇纸压住,宫墙外的天,她怕是永远也看不到了。
她望着最后那张画纸,唯一一幅,画中女子,是点了痣的,平添几多风情。
她长久而沉默地立着,不忍放手。
墨风在门外提醒了一句:“姑娘,时辰快到了。”
天色大亮,白傲月恍惚回神,将最后那幅画丢在火盆中,火苗窜了高,活跃起来,很快又偃旗息鼓。
墨风一开始没留意,还当是哪里的猫儿,呜呜咽咽压抑着哭声。门缝里瞥见白傲月蹲在杏树旁,一直望着烧成灰烬的画纸。
将回忆烧成灰,从此,程豫瑾于她而言,只是对抗北厥的利刃,再不是两心相许的凤君。
白傲月关上院门,走到前厅,墨风在等着小师妹包药。她对陶先生这样的老学究做派,向来是有些发怵的,同师弟师妹们相处倒甚好。
湛凛生出来的时候,屋中多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分散坐开,每一个角度都能将白傲月的行动尽收眼底。
“还不过来。”他将手肘搭在椅臂上,轻斥。
白傲月搬了木椅坐在湛凛生旁边,用手肘推推他的肩:“喂,你还真的假模假样拿几包药回去啊?我们凡人的药,能治得了您这尊神?”
湛凛生压着声音道:“小声点,你没发现那些人都盯着你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