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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泽:人间总有一两风(1 / 2)

芳若无数次在我面前哭诉。

每次哭,她都得把南书月骂个透。

“就是那个贱人给平王出的主意,心思如此歹毒,哥哥你帮我先杀了那个贱人!”

我脑瓜子嗡嗡作响。

南书月现在是东宫侧妃,我闯进去杀人?是不是太看得起我?

我问:“你怎么确定是她出的主意?”

芳若咬牙切齿道:“不是她还能有谁,男人何以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

我说:“那可真未必。”

为证实她的猜测,她把曾经服侍过南书月的婢女抓起来拷问。

这个婢女叫莲心。

我赶巧了,正好碰到她把人打的死去活来。

我制止芳若继续动手,走到莲心面前。

莲心吐出一口血沫。

她没了力气,仍要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

“月姑娘,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把人带回自己府上,让大夫给莲心看了伤,再询问道:“你怎么知晓她一定没有做,她事事都会告知你?”

莲心说:“月姑娘心善,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哪怕红豆伤过她心,她还是拼了命的救红豆,她这样好的人,绝不会害人的。”

红豆又是谁?

莲心还在滔滔不绝:“月姑娘根本就不想呆在后宅,她那么努力的要逃出去,要离开平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嫉恨王妃,她根本从来就不想同王妃去争,她只想要逃出去啊。”

那么纯粹的人,受平王和太子的青睐,都只是因为她美貌?

我眼前浮现出南书月的模样,公主府中我见过她一面,好看是好看,那又如何,京城会缺美人?

我妹秦芳若难道不美?

天底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是她?

总归有点蛊惑人心的手段在身上。

……

宫变前夕,我叮嘱芳若出城避险,她苦苦恳求我趁乱去杀了南书月,替她报仇。

“哥,是她害我变成这样,爹爹不疼我了,你也不管我了吗?”

我说:“害你的人是平王。”

芳若说:“可他远在西南,我也不能去找他寻仇,就把眼皮子底下的先解决了吧。”

我沉默不语。

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样去杀人太草率了。

芳若痛恨的掉了眼泪。

“哥,不能出这口恶气,我宁可去死,我活着就想看他们遭到报应。哥!”

……

我趁乱把南书月带出东宫。

平王为她一而再发疯,这个女人,总归是有用的。

她有种奔赴刑场的死寂感,又显得太过平静,仿佛置生死于度外。

去西南的一路上,为了方便看守,我与她共处一室。

女人很麻烦。

每天她都非得沐浴,为此还得找有沐桶的客栈。

有一回我正在门外等着她洗完,她从窗户里跳下去了。

她倒是没吭声,周遭的人在那叫唤:“有人掉下来了!是个姑娘!”

我下楼去看,她往人群里跑,被我揪回来。

从那天起我不在门口等,我到屋子里头等,背对着她。

我听到水声,和她起身出沐桶时水淅淅沥沥的动静,脑子里无端想到那日她从马背上狼狈滚落时锁骨间的绵细汗水。

我猛地给自己抽了一巴掌。

南书月穿衣服的动静突然停下。

“怎么了?”

我冷静的说:“有蚊子。”

当夜,大概是顾虑蚊虫的缘故,她竟然起来给我盖了被子。

掖被角时,她微凉纤细的手指触碰到我脸颊,只是一瞬,我呼吸停住。

我都把她掳来了,她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是男人啊!

但我得按耐住,不能着了她的道,女色最易迷惑人心。

一同练功的兄弟们总说,泄了阳元,人总是有气无力,不利于修身练武。

于是我从不让女子靠近我,这辈子还没有跟女子共处一室过。

……

路过烧饼摊,她多看了两眼。

我准备掏银子,又想起芳若咬牙切齿骂她的模样,又把钱袋收回去,塞进兜中。

她在另一个卖碗筷的摊子前停下来。

“你不是总嫌酒楼的碗筷洗不干净,买一副碗筷呗。”

我哪里是嫌脏,行军的时候露天席地,什么样的东西没吃过。

不过是没胃口罢了。

她倒上了心思,还关心我这个劫匪吃没吃饱。

不仅关心我吃没吃饱,她还想买针线,说要补补我衣袖上细小的破损。

……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当时她想要碗,是想半夜砸碎了割我脖子来着。

拿针也是想扎死我。

包括先前盖被,不过是企图逃跑罢了。

这都是后话了。

……

她柔情关怀了我几日功夫,临近西南,萧律的人马终于找到了我们。

她下楼前含恨的看我一眼,仿佛错付了终生,恨透了我。

我心头泛起异样的滋味。

不得不说,我到底是女人见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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