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姐叹气:“她那么爱瑞瑞,就算自己死也不会害死瑞瑞的。”
黎月神情凝重:“你说郑芸弄断了瑞瑞双腿是怎么回事?”
黎月谈起这个,苏大姐的话又滔滔不绝起来:“郑芸命苦呀,她早年刚怀上瑞瑞的时候,她男人就死了,后来也没有再嫁,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养瑞瑞,但可能是太累了吧,她去修她家屋顶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砸断了她儿子的双腿,从那以后瑞瑞就变成了残疾。”
黎月有些惊讶:“是郑芸把她儿子砸成残疾的?”
苏大姐叹气:“是的,她很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自己儿子一辈子,所以把瑞瑞宠得特别娇惯,瑞瑞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黎月想到了刚才郑芸家那些不合常理的情况,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郑芸会对她儿子那么好,好得过了头。
黎月顺着她往下说:“是的,她把瑞瑞当成了自己的心头肉,总是说要挣钱带瑞瑞进城的话,不过她失踪前一段时间像变了个人一样总是喊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吗?”黎月觉得郑芸日记突然有那么大变化,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变故。
苏大姐摇头:“这我不清楚,在她失踪前我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看见她人了,只知道那段时间她早出晚归挣钱,特别拼。”
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黎月有些失望。
黎月本来就此结束谈话,但想到这个人是郑芸的朋友,说的话可能不太客观,还是得多问问几个人。
于是黎月问:“她之前除了来彩虹家政做上门保洁,还干了其他哪些活呀?”
苏大姐说:“郑芸每天要在车上坐六个小时,上下班的时候车上没几个人她就自己缝了了些手工,到中城卖,然后早上的时候会去田乐菜场帮吴姨王姐他们搬货。”
黎月叹道:“那确实很辛苦呀。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带歇气的。”黎月记住了田乐菜场吴姨和王姐的名字。
黎月又问:“为什么这附近的房子这么多都空着?”
苏大姐回:“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儿靠着翡城边缘,再往前走个几百米就是外面了,经常闹鬼死人,要不是没钱,谁愿意住这儿,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苏大姐口中所说的“闹鬼”是普通百姓对“恶灵案件”的俗称,玉河街常年有除魔师驻扎,因为这里的恶灵案件比较频繁。
苏大姐接着说:“就是最近这几天,就死了两个小孩,官府的人说是自杀淹死的,那么点儿大的小孩,哪里有什么想不开要自杀的事儿,我猜八成又是闹鬼。”苏大姐口中说的大概就是原剧情中的怨童案,确实就是瑞瑞这个恶灵干的。
“这个地方是挺危险的。”黎月赞同。
苏大姐叹气:“过几年我可能也得走了”说着她留恋地看着这个院子,“毕竟是住了几代人的家,还是很不舍呀。”
黎月安慰道:“虽然离开了,但那也是一种新的开始不是吗。”
苏大姐笑道:“谢谢你呀,小姑娘。”
黎月同苏大姐道了别,然后在院子里比较显眼的石阶上放了一些钱财作为答谢费,就同钟千雪离开了此处。
……
从苏大姐家离开后,黎月就带着钟千雪又回了一趟郑芸家,她想找找苏大姐说的那个水井在哪里。
黎月对钟千雪说:“你鼻子挺灵的,你能找到水井在哪儿吗?”
钟千雪闻了闻,然后带着黎月朝着厨房走去,厨房里有郑芸搭起来的简陋床,和用木板隔出来的灶台,见钟千雪还要继续往里走,黎月不免有些嘀咕:“谁会把水井打在屋子里呀。”
然后,钟千雪就把门板挪开,后面竟然有一扇侧门,钟千雪打开生锈的铁闩,外面是另一个小院,有一个洗衣服的台子,和一口水井,水井用瓦棚遮着,上面挂着一捆绳子和提水的水桶。
黎月:“真没想到她家有两个院子,还挺有钱的……”
黎月手中的测魔仪忽然震动起来,指针猛烈转动,转向了水井的方向,黎月第一反应是惊吓,第二反应才是快速朝着水井跑,然而等她靠近了,测魔仪又没了动静。
黎月蹲下身,发现井沿内壁有磨损的痕迹,她顺着磨损痕迹往下,看见了一些斑驳的黑点:“那是什么?”
一旁,钟千雪不知何时走近,站在了她的身侧:“那是血。”
黎月问:“又是闻出来的?”
钟千雪抽动着鼻子:“是的,是人血的气味。”
黎月快速从挎包里拿出照明灯,照向了漆黑的井底,这口井很深,即便是白天也很难看清下方的情况,借着灯光,黎月发现水井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井壁往内凹进去一大块,空间可以站上三四个成年人,光束照进凹陷,里面蜷缩着一个被水侵泡得发涨的女尸。
女尸穿着栗色的衣服,头发披散,仰躺在那个凹陷的浅水区。
黎月吓了一跳,忙说:“快看,井里有一具女尸!”
钟千雪警惕地来到水井旁,观察一阵后,却说:“我没看到女尸。”
“怎么会没看到女尸,她不就在那儿躺着……”黎月晃了晃照明灯,话未说完,就发现那女尸不见了,“欸,女尸呢?”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