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莲感觉到她的靠近,立刻往后缩了缩。
侍卫连忙上前,将两人隔开。
太医此时也从冬莲手中接过瓷瓶,仔细检查后道:“皇上,这里面的毒药,正是宸妃娘娘所中的毒啊!”
冬莲立刻俯身,“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见宸妃娘娘现在病成这样,实在是心中愧疚,这才出来说实话的!”
秦乐安气得浑身发抖,眼里透出掩盖不住的害怕。
她转身对着高显砰砰叩头,声音中满是颤抖。
“皇上,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请皇上明鉴啊!”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眸中尽是哀求。
忽然间,她目光无意间瞥到旁边的贤妃。
只见贤妃眉目带笑,神情淡然。
刹那间,秦乐安心中一阵冰凉。
是贤妃!是她!
就是贤妃在害她!
难怪当时贤妃会说想要跟她合作,难怪刚才赵公公过来的时候,贤妃那么镇定!
这全都是她布好的局!只等她跳下去!
秦乐安心中怒意燃烧,不甘和怨恨把她整个人直接淹没!
贤妃想要害死她,想要一石二鸟!
没那么容易!
秦乐安猛地抬头看向高显,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皇上,事到如今,臣妾再也不敢隐瞒了,真正给宸妃娘娘下毒的人,其实是贤妃!”
“你说什么?”高显眉头蹙起。
怎么又牵扯到贤妃了?
殿中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秦乐安声音焦急。
“贤妃当时把臣妾叫到她宫里,给臣妾看了这点翠金簪和木梳,说这是有毒的,毒就下在点翠的胶料里面。”
“还有这木梳,贤妃说她这木梳在毒药里面泡了三年!太医一查便知!臣妾三年前还未进宫,怎么可能会是臣妾做的呢!”
“而且现在掌管后宫的是贤妃娘娘,臣妾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怎么可能毫无痕迹地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她的额头贴到冰冷的地砖上,声音颤抖:“皇上明鉴,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说完后,秦乐安心脏还是紧张地跳个不停。
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
高显眉头蹙得更紧了,眼睛微微眯起。
他冷冷唤道:“贤妃,你来说,秦常在说的是真的吗?”
贤妃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微微俯身行礼。
“皇上,秦常在这是见事情败露,出声攀诬臣妾!”
她声音镇定,还透着被冤枉的愤怒。
“臣妾从来没有把秦常在唤到宫里来过,臣妾宫中的宫人均可作证!”
说着,她转头看向秦乐安,眼中满是讥讽。
“还有,秦常在你说话简直是互相矛盾!你刚才还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金簪和木梳,怎么现在又说在我宫中见过,这两句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你嘴里又有一句实话吗?皇上要如何相信你?在座的诸位姐妹又要如何相信你呢?”
“还有这木梳,若是你心思歹毒,入宫前便在毒药里泡好再正常不过了,现在连这个也可以作为证据来攀诬旁人吗?”
贤妃字字如锋,咄咄逼人。
听得秦乐安脸上瞬间一白。
刚才她说自己没有见过,是为了撇清干系,谁能想到她的贴身侍女会背叛她啊!
贤妃看着秦乐安的反应,唇角微勾,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悯。
“秦常在刚才说我叫她来看这金簪和木梳,就更是可笑了,我若是真的想要害人,为何要把她叫过来,把事情全都告诉她。”
“秦常在你真的是狗急跳墙,慌不择言了。”
高显听到这里,紧皱的眉头微舒,轻轻点了下头。
贤妃说完,又转头看向冬莲。
“况且现在,连秦常在的贴身侍女都看不下去,出来告发你了,这等证人岂会随便信口开河?”
说着,贤妃叹了一口气,“秦妹妹,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干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最后,她深深一福,声音柔中带刚:“臣妾敢用自己多年侍奉皇上的清誉起誓,这件事,跟臣妾绝无半点干系。”
高显的目光在贤妃和秦乐安之间来回扫视,沉吟了片刻。
“贤妃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低声说道。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现在确实人证物证俱全,秦乐安无可辩驳。
刚才他也给过她机会,可她说的理由完全立不住脚,甚至让人觉得可笑。
这让他怎么相信她是无辜的?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骤然变了。
见秦乐安大势已去,众妃嫔此时也纷纷倒向贤妃,出声应和。
“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跟贤妃娘娘无关。秦常在平日性子确实急了些,之前宸妃娘娘受宠时,她就曾在小宴上言语中露出几分不满。”
“是啊皇上,臣妾记得有一次宸妃娘娘新得了皇上的赏赐,那天秦常在的脸色可一直不太好看呢。”
“宸妃娘娘温柔得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