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得化不开。
穆庭之在林间缓步而行,步履轻盈,脚下的枯枝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手中酒壶不时被他举起,仰头间,清冽的酒液顺着喉间滑下,带着几分恣意与洒脱。
夜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下一瞬,穆庭之心头一紧,这风声不对——
太轻,太快,像是有人踏着树梢而来。
他猛地转身,袖中已经扣住了一包毒粉。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骤然逼近,穆庭之扬手撒出毒粉,白色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透过月光,穆庭之看清了那人。
那人脸上蒙着一方锦帕,今日未穿那身他看不惯的蟒袍,而是着一袭绛紫色锦袍。
穆庭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懊恼,这家伙对他了如指掌,他袖中所藏的毒粉从未对这家伙奏效过,今日又白白浪费了一包。
他索性摆摆手,懒洋洋地倚靠在树干上,双臂环抱,愤愤道:“我不都按你的吩咐去了趟大理寺了吗?掌印大人还有何指示?”
沈今鹤抬手拂去脸上的锦帕,他面色阴沉,嘴角下压,那双狐狸眼在月光清辉下愈加冷冽。
“你还未回答我,为何将蚀骨丸给她?”